两名鹰扬卫避闪不及,将毒粉吸入,刚要起身便觉头晕眼花。
朱祁岳正要掩鼻避开,朱南羡却先他步将他手腕制住,自己反倒抬手自树梢头虚虚捞,随即往朱祁岳口鼻处洒去。
朱祁岳抬手要挡才发现朱南羡手中其实并无银粉,洒粉动作不过虚晃招,却让他背后露出空门。
朱南羡当即个旋身,并手为刀劈向他脖颈,说句:“对不住,十二。”自梢头摘下片叶子,自他鼻尖抹,朱祁岳便彻彻底底地昏晕过去。
每日戌时二刻后,兰苑外巡卫每隔炷香时间路过次,也就是说,从戌时二刻算起,朱南羡有炷香时间不被人发现。
名从旁扶住朱南羡鹰扬卫答道:“回十二殿下,十三殿下近日常犯心悸症,医正说是因为忧思过度所致。”
朱祁岳却是将信将疑,他看着朱南羡,想下道:“你既身体不适,不如改日再陪你去看父皇。”
朱南羡摇摇头,似是忍着痛哑着声道:“不必,稍歇片刻就好。”
两名鹰扬卫于是左右扶着朱南羡倚靠着榆树坐下。
榆树上,也不知谁曾在此祈福,在枝稍上系根红绸带低低垂下。
其实也不怪朱祁岳心存疑虑。
清明过后,朱南羡又反复提过几回想再去明华宫探望朱景元,问他原因,他却搪塞不言。
防人之心不可无,朱祁岳于是决定假意应承,跟他同去看看究竟。
不多时,付统领便取银针回来,酒菜虽无异样,朱祁岳却道:“忘与你说,回宫时已用过晚膳,你尽管吃,等着便好。”
朱南羡笑笑,倒真听朱祁岳话,自去石桌前用过膳,等到天全然暗,才将筷子放下:“不耽误十二哥,们这便走罢。”
他先头在东宫所备酒菜其实并没有下毒,邀朱祁岳起用膳,不过是为将时间拖至戌时。
可惜方才放倒朱祁岳已费不少周章,朱南羡
朱祁岳在旁看着,目光从红绸带移向这株高大榆树,只见枝叶繁茂如盖,树梢头盈盈闪闪。
朱祁岳原以为这盈闪着是映着月色水珠子,但细细想,又觉不对——昨晚是下过场雨不假,但那雨天明就停,眼下已是入夜,树梢头怎还可能有水?
念及此,他更仔细地朝榆树看去,这才发现那闪着光本不是水,而是层涂在叶下银色粉末。
朱祁岳心中凝,句“当心”还未喊出口,坐于树下朱南羡已以迅雷之势扯动那条系于枝上红绸带。
巨大梢头在这拉拽间倾覆而下,涂于叶上毒粉也在震荡之中纷纷摇洒。
自东宫往明华宫,路途经诸多宫所,朱南羡身旁除朱祁岳以外,还跟着两名鹰扬卫。
穿过条甬道,路过荒弃兰苑,朱南羡似是不经意般看眼天色。
戌时二刻已至。
他走着走着步履减缓,捂住胸口闷哼声,扶着路旁棵高大榆树便跌跪在地。
朱祁岳愣愣,问:“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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