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道:“三哥当年离开苏府后,父亲大约是觉得愧对三哥,有回与母亲争吵,气急之下提过句您曾长在蜀中书香门第,不该这受这样离难之苦。”
苏晋又问:“此事你除与七王妃提及,可还与他人说起过?除曾住在蜀中,你还知道什?”
苏宛道:“除三哥名讳与户籍,别概不知,当年三哥住在蜀中事也是无意听来,以为谁都晓得,从没在意过,因此也不曾对他人提及。”她说着,又问道,“三、三哥,这回可是惹大祸?”
苏晋自心里叹声,虽然苏宛并不知她本姓谢,但凭朱沢微能耐,就算无法直接对她下手,派人去蜀中打听,至多三两月也该晓得她真实身份。
苏晋没有答话,对苏宛道:“你先起身,有话跟你说。”
苏晋道:“此事已细想过,殿下要离开东宫,本身就是犯险之举,不管怎部署也没有周全二字说,你只能相信他。唯担心是有变故,这些日子皇贵妃犯疯症,上个月跑出过重华宫回,后宫上下已清查过次,四下里都人心惶惶。原想与左将军商议对策,但清明过后,将军与其亲信被调去北大营,明日申时过后能归返,到宫里想必已入夜。好在王妃回来,不知王妃明日可否以拜祭故太子与太子妃之名去东宫趟,只要能与殿下见上面,哪怕是当着人,时雨有办法教您用暗语问出殿下部署。”
“这好说。”沈筠道,“到时将这些个弟兄也交给你。”
她说着,对身后将士道:“秦桑,明日入夜,你带着弟兄们在宫门外找个隐秘处待命,切谨听苏大人安排,记住,十三跟是过命交情,你们旦接应到他,怎做不必多说。”
“将军放心,属下等定竭尽全力护殿下周全。”
不多时,方才被指派去寻苏宛将士业已归来,回禀说苏宛被引去见十二殿下路上意识到有端倪,称内急避去荒草道上,谁知她只顾奔走竟迷路,还好被舒府小姐舒容歆撞见,将她领回来。
苏宛似乎猜到苏晋要说什,担惊受怕地摇头道:“阿宛没脸站起身跟三哥说话,三哥就让阿宛跪着吧。”
苏晋见她执意,也没再劝,自桌旁坐下,说道:“等这两日过
那将士道:“十二殿下得知苏大人被歹人追杀,下令彻查云湖山坛庙带,苏小姐受惊,已被卑职等领来典厩署,眼下正于偏堂内歇息。”
苏晋点点头,对沈奚沈筠道:“先去看看舍妹,顺道让刘署令安排王妃在典厩署歇下,等明日天亮,与王妃同下山。”
苏宛心知自己又惹祸,正在偏堂里等得六神无主,忽见堂门被推开,名小吏提着灯笼将苏晋引进来。
苏宛下子站起身,揪着衣摆不知从何说起,情急之下膝头软便跟苏晋跪下。
苏晋不作声,直到那小吏躬着身将门掩上走远,才径自问道:“你怎知道从前住在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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