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笑道:“苏大人又不是不知家大人闲不住性子,安然还盼着苏大人能帮忙劝上两句呢。”
苏晋将阿留捎衣物与笔洗交给安然,待他归置好,起进值事房。
屋内股浓重药味,里间焚着碳火,柳朝明正靠在榻上,手里握卷书,见苏晋来,吩咐句:“安然,看座。”
安然在卧榻不远不近处给苏晋支个椅凳,苏晋坐下后道:“听说大人未曾病愈,这几日都留歇在都察院,不能下地走动,时雨有些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柳朝明合上书,淡淡道:“也不是重病,见不得
苏晋道:“那你去取,等你。”
“阿留是不能进大人书房。”他目中露出些许惧色,续道,“整个府人,除三哥谁都不能进大人书房,从前有个婢女就是因为进大人书房……”
他话说到半,忽然咽回去。
安然叮嘱过他,不能将柳朝明当着府内上下面,命人杖毙个婢女事说出去。
所幸苏晋似乎也不曾在意,她点下头道:“那好,先进宫,待看过大人后,命人来与你报个平安。”
朱景元病情令三军耽搁到下午才拔营,沿途在岙城歇夜,直到第二日近晚才回到京师。
苏晋到底病未痊愈,路上风尘仆仆,得到苏府,仰头倒在榻上,径自睡到初六清早。
朱南羡初七就要走,苏晋醒来时候想。
天未透亮,云端还染着干净苍蓝,初春已至,冬雪将化,气候比往几日更冷些,苏晋本已出府门,奈何寒风迎面来袭,又回府额外添件衣裳。
她是与沈奚说好午后到东宫叙,眼下时候尚早,她心中记挂着柳朝明病情,路先到柳府,还是阿留过来应得门。
阿留喜道:“那真是多谢苏公子!”
安然刚自公堂取公文回值事房,便见苏晋自中庭而来。
她身青色氅衣,襟口绒边称得她肤白似雪,却也是有病色。
安然连忙下石阶见礼:“苏大人自冬猎回来?”
苏晋点下头:“去过柳府,听说大人病不见好,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她往安然手里公文扫,眉心微蹙,“既病,为何还要看公文?”
阿留见到苏晋喜:“苏公子,您来瞧阿留吗?您回京师许久都不曾来瞧阿留,阿留还以为您将阿留忘呢,阿留刚备……”
苏晋抬手打断他话头,问道:“柳大人已起吗?他病可好些?”
“大人这回病得不轻,说是医正叮嘱等闲不能下地走动,直不曾回府。”
苏晋怔怔,“还没见好?”她垂眸想下,道:“那去宫中看他。你有甚要捎给他?”
“有!”阿留跑回府内,过不久又匆匆出来,将叠包好衣物,个笔洗交到苏晋手中,“大人笔洗每五日阿留就为他替换个干净,衣衫都该穿阿留用杜若熏过。”想想又道,“可惜还有几卷大人常读书,先前被大人拿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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