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为上,也许只有故人之女憾死,才能令这位老皇帝不再姑息这名承他骨血,又作恶多端第三子罢。
苏晋道:“是。”然后她转首看向朱稽佑,无悲无喜地道:“臣以为,当撤三殿下藩王封号,召回京师,永生不得再赴山西,此其。”
苏晋知道,这个品侯爷朝自己回礼,是已认出她——谢相避世得早,他儿媳,即苏晋母亲,景元帝没见过,文远侯与孟老御史却是见过,他们曾至蜀中探望故友两回。
景元帝护短好杀,苏晋今日既弹劾皇子,便是报必死决心。
可行舟至半途,黎明未至,她又如何不拼命为自己寻条生路?
而这条生路,便是文远侯。
景元帝护短里,有与自己血脉相连皇子,更有昔日与自己有袍泽之谊故人。
他老,对儿子护犊之情愈深,对昔日念之差薄待故人亦愈愧疚。
苏晋昨夜让言脩给文远侯带去句话——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这话表面看没甚,但昔日谢相致仕归隐,离开京师前,与文远侯所说最后句话便是,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她知道文远侯会来,终于还是等到。
苏晋默立于殿上,良久,只听景元帝木然道:“既然证据确凿,便由苏御史提议,当如何处置朕这个逆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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