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应道:“嗯,已经委托表兄。坟也准备迁到刘家祖坟中。”
谢煐又道:“接进宫吧,祭拜也方便。”
白殊看他眼,笑着点头。
祭拜完,两人走出宫外,发现天明明还亮着,却是下起小雪。
冯万川抱着白殊斗篷、拿着伞过来,凑趣道:“晴天雪,这是先帝后在天上看见陛下和殿下,给回应呢。”
谢煐咬下桔瓣,顺势含着白殊手指吮下:“回去就让内侍省抓紧办。”
白殊自己也掰瓣吃,边笑道:“内侍省可不会抹水泥,等他们挖好池子,让孟大带人抹上,再给他们加些赏。”
马车碌碌而行,两人低声说着话,派悠闲。
车子出安阳城路往西,最后来到康宗皇帝与文康皇后合葬陵。
两人没去通常朝拜祭奠上宫,而是去稍远处下宫。下宫是墓主灵魂起居之处,贡奉有帝后二人画像与生前所穿衣冠,每日都有仆役进献贡品。
机复仇。他给传递不少消息。”
白殊点点头,不再多提晦气嘉禧帝,转而聊起其他趣事。
*
在对乔装卫士护卫下,不起眼小马车离开北辰宫,向着安阳城西门而去。
白殊揭点帘子看出去,看外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热闹景象,突然想起第次进安阳时情形。明明只是去年二月事,如今回忆起来却好似离得久远。
白殊弯身将小黑抱起,边笑道:“冯内侍这句‘殿下’,听着都不习惯。”
冯万川识趣,没自己上手帮,而是边将斗篷递给谢煐,边也笑道:“叫摄政王可太生分,您再多听几日,也就习惯。”
谢煐接过斗篷,给白殊披上系好,再拿过伞撑开,冯万川便自觉退开几步远,
谢煐与白殊入殿,两人亲自摆上带来贡品,再于画像前三跪九叩。
当年凶手都在等待伏诛,大仇得报,谢煐心中却没多少波澜。他暗暗转眼看向白殊,见白殊正满脸虔诚地闭着眼,双手合什,嘴唇微动,不知在说些什,便不由得微微笑。
比起通报自己仇报后继位事,他更是想让父母见见白殊,这个自己所选择、今后要共度生之人。
上过香,两人再同烧些纸钱。
谢煐突然想起来道:“该将令堂牌位从白府中接出来。”
谢煐很快将帘子拉回去:“仔细风冷。”
白殊转眼看向谢煐,心下突然有些感慨——当初进京之时所设想,如今实现,只这个贴心狼崽子是个意外。
谢煐将人搂进怀中,让白殊靠着自己缓冲,能少颠簸些,边道:“回头让冯万川凑凑钱,先把宫里你常走路铺上层水泥,也就不怕下雨落雪时泥泞颠簸。安阳城内还得缓缓,要看国库情况。”
白殊擦擦手,拿起个桔子剥,掰小半给小黑,又掰下片来喂到谢煐嘴边,笑道:“慢慢来,不着急。倒是们住那殿里,浴池得赶紧挖挖。”
用习惯池子,没有还真是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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