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待你痊愈,们便去游玩番。”
白殊下笑出声:“到时你可就是九五之尊,哪里能随意乱跑。自己去玩可以,你只能待在北辰宫里。”
谢煐没回话,只跟着扬起唇角。
吃过饭,谢煐将大夫和张峤唤来。两人给白殊把过脉,斟酌着调整过药方,让知雨去煎药。
这次是奔着打仗来,白殊没再让杨大夫跟。而东宫卫随军大夫更擅长外科,于是张峤这半个大夫也被抓过来出意见。幸好不是啥大病,配合白殊现在用药变化下即可。
伊落随口回道:“把菜分分,给他们和子山、章臣送去好。”
葛西尔见他已经取出占卜工具放进圣物中,凑过来问:“你要占什?”
伊落边动作边回道:“东西是太子和楚溪侯送回来,们总得表示下谢意。卜卜他们此行能否顺利达成目标。”
他神色渐渐变得专注,葛西尔就不再多话,只在旁边守着。
*
西尔在外间坐过会儿,估摸着里面安顿得差不多,才起身入内。
白殊躺在床上,面色因发热而透着薄红,只手臂伸出被外,随军大夫正在往他手臂上扎针。谢煐站在旁,不错眼地看着。
见两人进来,白殊微微笑,轻声道:“身子骨不争气,走远点路就倒下,让两位见笑。”
葛西尔摆下手,伊落接言道:“你好好歇着,缺什只管和说。”
白殊自然点头应好,又对谢煐使个眼色。
两人刚退出去,伊落便领着个薛家军兵士进来。
来人自称是卫国公长子武靖侯亲兵,给谢煐送来如今接任北大都督武靖侯信件。离京前两边通过信,谢煐行程那头也知道,信会送来这里也不奇怪。
谢煐确认过封蜡上印信,拆开看完,道:“过两日孤便前往扶柴。”
亲兵听,却有些焦急地道:“大都督四日后到扶柴,只能留那日,他
白殊好好休息过晚,第二天上午醒来,体温降些,虽还没有完全退热,精神却好不少。
谢煐直提着心才终于稍稍放下,与他块用早饭。
白殊安抚道:“再休息两日便能全好。”
谢煐给他递蛋羹,心中安定才想起来问:“如此累不得,是不是以前中毒没清完?”
白殊接到手中,边舀起勺晾着,边回道:“还得过个半年左右,就能全清完。然后再养上年,也就与常人无异。”
谢煐这才舍得收回视线,从床头拿起白殊刚才特意自车内箱笼中拿进来小盒,转身递给葛西尔。
先前他已给两人送过信,说寻回西弗然圣物之事。只是东西贵重,既然预计着要过来,就等着这时再亲自带。
葛西尔欣喜地打开盒子,拿出圣物仔细看过,又递给伊落。
看白殊要休息,两人没多留,略说过几句话就离开。
回到房中,葛西尔叹:“本来还准备好酒好菜给他们接风,现在这样子,太子肯定是不愿离开楚溪侯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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