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西尔两人应过,二话没说就打马回城。
谢煐和白殊马车跟进两人家中,谢煐都没让白殊脚沾地,路抱进伊落备好暖阁里。
伊落拉着葛
东宫卫每日行军时间增加半个时辰,且午间不再停下做饭,只略作休息,吃过干粮就继续走。如此走六日,和后方大军拉开段距离,便又恢复原本节奏。
这是为防止那五个校尉不认兵符,真干出寻机将三千东宫卫都悄悄灭掉事。谢煐决定还是拉开距离,稳妥为上,再让薛明芳候在昌春,尝试接管兵权。
越往北走,天气越凉,加之每日行军积累疲劳,到后来,白殊只得在和谢煐同骑与马车之间来回换。不过两人坐骑都是神骏,交替着换骑,便是载两个人也轻松。
即使如此,进入武州之后,白殊还是起低热。他体内余毒未清,身体疲惫到定程度,就有点压不住。
谢煐想就地扎营休整两日,白殊却没让,坚持到西弗然所在羁縻县再休息。马在那里,卫士们可以和坐骑相互熟悉,而且在京外千多东宫卫也是约在那里会合。
早晨,罗弘贺在花魁身边醒来,又被贴心地伺候梳洗。他心情大好地添份赏钱,甚至亲自将辞别花魁送出寝帐,目送她登车离营。
看着看着,罗弘贺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原本在前方东宫卫营区竟然不见!
他大惊,赶忙问守在帐前亲兵:“太子呢?前面怎空!”
亲兵答道:“他们大早就收拾东西出发。卫率曾来过,听闻您没醒,就没让打扰您,又去寻五位校尉。”
罗弘贺连忙让人把校尉们叫来问,才知谢煐决定让辎重少东宫卫先行步,急行军去救庆来,让大军照常行军,随后跟上。
白殊握着谢煐手,温声道:“小黑扫描结果你也听见,只是疲惫,不多严重。左右不过是再走三四天,都待车里便是。身体清楚,要真撑不住,不会逞强。”
他旦坚持,谢煐是无论如何也拗不过他,只能陪着坐车照顾。
三日后下午,终于抵达风丘城。葛西尔、伊落,以及先陆续抵达此处扎下营那千多东宫卫几名统领,都到城外十里来接。
双方关系好,谢煐没多客气,在车里掀窗帘探出头,对葛西尔和伊落道:“三郎发着热,进城再说话。”
又对卫率道:“留孟大那二十骑随进城,你带其余人城外扎营。”
在嘉禧帝盖印签发调兵谕令上,虽然有谢煐和罗弘贺两人名字,但先前手持兵符来调兵人是罗弘贺,校尉们便直听他号令行事。今早不见他人,也就默默守在原处。
罗弘贺心中想着嘉禧帝给自己下密令,觉得谢煐愿意去庆来也挺好,说不定刀箭无眼折在那里,也省自己麻烦。
于是他哈哈笑:“既然太子体恤,那们就按着原定计划行军吧。”
五个校尉应过是,回去让各自兵拔营起程。
说是急行军,但也要维持住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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