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状似随意地道：“晚上在房里喝两杯吧。”
白殊觉得他这话别有深意——为什
不是晚饭
时候喝，而是晚上在房里喝？
最主要是，狼崽子最近花样有点多……
不过他在心里算算日子，和上
回已经隔有七日
再闲谈过几句，方夫人看孩子吃完东西，便起身告辞。直候在旁边冯万川又亲自将她送出门去。
吃午饭时候，白殊自然将这事告诉
谢煐。
他看不太明白这官场上弯弯绕绕，直接问：“谢府尹这是什意思？”
夫妻体，方夫人既然出面组织那些夫人筹善款，肯定也代表着谢元简态度。
谢煐回道：“向
们示好。外人不知张家暗地里在帮，但张家向是正统派，面上虽不会特意支持，却会维护储君相关制度。谢元简身为帝党纯臣，和他们略有来往也说得过去。但以前没怎来往，现在突然有来往，便是暗示他有向‘正统’靠拢之心。”
夫人登门，白殊不相信他只是为让自己看看孩子。
果然，没过会儿，方夫人就借着几句闲聊打开话题：“妾听闻，去岁好些人家女眷给楚溪侯缝冬衣冬被之时，都领过那木棉种子回去试种。楚溪侯还承诺过，今年收成之后，会助她们家中改良织机，好织棉布。”
白殊点下头：“是有这回事。夫人这提才想起，如今该到收木棉时候。”
方夫人温温柔柔地续道：“妾虽比不得楚溪侯这般心善，却也想做些善事，给孩子们积积德。但思来想去，又不知能做什，便想着来与楚溪侯商量下，将那改良织机费用交由妾来出。不知楚溪侯可愿将这份善缘让给妾。”
听她这说，白殊还真有些吃惊：“夫人准备多少预算？那可不便宜。”
白殊诧异：“那他动作这明显，不怕天子看出来？”
谢煐话音里带上些嘲讽：“在天子面前估计还会拿他小儿当幌子，说是要报你救命之恩，而你又不收他大礼，才会拐这个弯。”
白殊忍不住笑道：“真是诡计多端。他难道还想在你这儿博个从龙之功吗？”
“从龙之功他还不至于会奢想，只求日后不清算他罢。”谢煐给白殊夹上菜，转个话题，“方才你表兄是不是让人送葡萄酒来？”
白殊：“是送些，说是去西域商队刚带回来好酒。”
方夫人笑道：“不只是妾人。妾还和些交好夫人们提过这想法，便有几位夫人也想同做这善事。”
她又提些人，那些夫人丈夫们都和张家有些关系，其中有两位直接就是张大学士门生。
有人送钱上门，白殊没什理由拒绝，就道：“如此，这边统计好费用，再派人送与夫人，看诸位夫人能不能安排得开。后续改良织机之时，也会将资助人告知接受资助百姓。当然，还会将账册细目列好，让夫人们都能明白钱财去处。”
方夫人赞道：“楚溪侯考虑得真周到。”
事情便这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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