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禧帝哼声:“就是事办得不利索,没成功就罢,还推到朕头上来。现在朝中*员都默认‘史更汉叛党’是朕授意吧。”
孙宦官陪笑道:“哪儿能呢,叛党便是叛党,史笔都会那记,和陛下又有何关系。”
嘉禧帝也没真生气,只是随意抱怨句,最后还是夸道:“齐国公对朕还是忠心。”
此事尘埃落定之后,白家二公子白迁每日都会到东市逛逛,哪儿热闹人多,便往哪儿挤。
今日也是样,他挤进处杂耍摊子,正看得起劲,突然感觉身旁有人贴过来,在耳边低声说句“薛酒”。
白殊细想想,问:“可是,能顺利吗?不会真搞得天下民不聊生吧。”
谢煐凝视着他:“会做两手准备。但想试试。”
白殊回望他片刻,扬唇笑:“那就试试。既然白泊那怕应谶语,们就来解解这个‘国之危难’。”
安阳府查齐国公府行刺太子案查好几日,最后得出结论果然不出谢煐所料,依旧是没有新意“史更汉叛党余孽所为”。
和以前有所不同是,这次“叛党余孽”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太子与楚溪侯气运相连,觉得楚溪侯更好下手,就设计套住好赌齐国公府管事,安排这出祠堂刺杀。
着急着想破除谶语。
白殊却道:“可春狩之前们还什都没干……”
不过他尚未说完,两人就各自省悟,同声道:“气冲紫微!”
白殊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竟然会被那些事吓到。”
谢煐眸光沉沉:“想复辟人,对‘天命’之说都会特别在意。”
白迁恍似未觉,眼睛盯着前方杂耍人拍手叫好,还足足扔好几枚赏钱,才退出来。
他和往常样,又随意逛过几家铺子,最后进卫国公府经营薛家酒肆。这酒肆如今在京里名头很响,酒种类也比最初多不少,还能到内院雅间去品尝。
这“史更汉叛党”名头出来,朝中*员懂都懂,谨小慎微如谢元简者,更是不会再查下去。
倒是嘉禧帝听闻之后,奇怪地问孙宦官:“太子与白三郎气运相连?”
孙宦官回道:“民间是有这样传言,也不知道是打哪儿传出来。”
嘉禧帝轻笑:“怎连齐国公都信吗?对自己儿子下手,他可真舍得。”
孙宦官低声道:“齐国公也是为陛下。”
白殊接着分析:“所以他在春狩动手,不惜动用两颗安插在东宫卫里钉子,想同时除掉们。后来发现要杀你实在太难,就把主意打到身上。反正只要们两个随便死哪个,谶语都会被破。”
谢煐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再睁开眼,正色看着白殊:“白泊该死……可现在还不能对他动手。”
白殊不在意地笑笑:“明白,天子那看重他,要动他谈何容易。还是等到你上位,自然也就……”
只是,话说到半,他突然消音,面上表情渐渐转成惊诧,犹豫着道:“你……是想借……”
谢煐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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