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御史去往御史台,直到身边只余三两好友,他看看周围,才轻声道:“太子行事……有先帝之风。”
和他年纪相仿*员,基本都是历经两朝。此时几名好友相互交换个眼色——先帝别看总是面色柔和、温声
谢煐续道:“然先人入梦责备,实是臣大不孝。臣不敢求陛下为臣开太庙,只求陛下允臣今晚宿在思政殿,为先帝后烧些纸钱,以全孝心。”
思政殿是康宗夫妻在世时所住殿宇,也是谢煐年幼时住处。嘉禧帝上位之后没再用过那处,只有谢煐每年除夕会去住晚,算是在宫中守岁。
现下嘉禧帝虽然对这请求感到意外,但谢煐都搬出孝道来,众臣面前他实在不好驳斥。
嘉禧帝左思右想,没想到谢煐住晚能闹什妖,也没想出合适拒绝理由,只得道:“太子有此孝心是好事,想住便住吧,等会儿内侍省拨人过去打扫下便是。”
说完,他又续道:“太子如今既已成家,思政殿又不在内廷,便该带楚溪侯同来给先帝后烧纸钱才是。”
这日早朝,待众臣奏完事,嘉禧帝示意孙宦官喊退朝之时,谢煐站起身。
谢煐位置非常特殊,在御座台阶下东边最靠前。且和面北群臣不同,他是面西而坐,上可侍君王,下可御群臣。
因此,他起身便尤为明显,下吸引住满殿目光——群臣不能抬头视君,却能看得清同在御阶下太子。
谢煐侧转身,面向嘉禧帝。
嘉禧帝垂眼看过去,忍着不耐烦问:“太子有何事要奏?”
谢煐就知道嘉禧帝定会主动提到白殊,只露出个似是厌恶表情,躬身谢恩。
嘉禧帝看他脸色变差,听他提起先帝后不悦才总算消减,示意孙宦官喊退朝。
谢煐转身,在众*员注视下出殿。*员们目光大多带着莫名其妙,却也有几人眼中透着探究。
政事堂宰相们跟着离开,众臣也三三两两缓步出殿,便有不少*员靠到曹御史身边,低声问:“曹公在青州与太子共事过,您看,太子只是为祭祀先帝后吗?”
曹御史垂着眼向前走,只微微摇头。旁边人再追问几句,但始终没得句回复,出宣政殿便散开各自回衙。
谢煐:“臣昨夜梦到先帝与先后,他们责备臣久未祭祀,臣甚为愧疚。”
他这话出,群臣便是不抬头看也能知道,嘉禧帝脸色绝对不会好。众人顿时绷起心中弦,不知太子搬出先帝后是要唱哪出。
嘉禧帝面色确不好,拉长着脸沉声道:“太子治疫乃是救民救国大善之事,先帝后与先祖们心怀社稷,想必不会怪罪太子因此而错过重阳祭祖,太子也不必往心里去。”
大煜有重阳祭祖风俗。当天*员们放假,出门游玩登高之前,通常会在家庙祭祀先祖。皇室当然也不例外,天子会率众皇子皇孙在太庙简单祭祀。
只是今年重阳谢煐恰巧还在船上,自然未能参与祭祖。但太庙在平日里也不会轻易开启,免得祖先英灵受到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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