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问:“兰贵殿里人可有说,是何人劝动皇贵妃选秀?”
冯万川忙掏出刚收到密条,对照默记下暗码再看遍,在心里想想人,才抬头道:“是平日给皇贵妃梳头那个嬷嬷。”
张峤:“果然!”
薛明
白殊此时虽然心头烧着怒火,头脑却是异常冷静,只问道:“如何才能取消选秀?”
只有把这事掐灭在开始前,才能不让谢煐陷入两难境地,也才能保下所有人。
冯万川叹着气答道:“只要天子点头同意,通常便很难取消。”
谢煐直没放开握着白殊手,侧头细细和他说道:“选秀是内廷事,由内侍省直接处理,无需过外朝。除非年年采选、激起民怨,否则外朝*员不会劝阻。”
白殊转眼看他,眸中冷光依旧。
瞬间,谢煐便觉白殊手上力气猛地加大,居然握得他生出痛感。同时,他感到身旁迸发出股森寒杀意,激得他全身紧绷,肌肤上甚至泛起仿佛针扎似绵密刺痛。
但仅仅是刹那,手上力道和身旁杀意便消散无踪,快得好似根本不曾存在过。
谢煐转眼去看白殊,见他已是恢复如初,只双眼中蕴着冷光。
薛明芳最先叫起来:“选秀?离上次采选秀女还没到四年,又选!他怎不每天晚上吞十颗金丹死在女人肚皮上!”
冯万川急声续道:“选秀还是其次,关键在于,她想拿这事陷害殿下!”
谢煐拇指在白殊手上轻柔地来回摩挲,温声安抚道:“别急,感觉这次选秀不般,其中肯定另有内情。”
他这话说得众人皆是微愣。
张峤反应快些,出言道:“对……这事有古怪!宫里近几年没有放归宫女,按说应该不缺人手。若是皇后给天子选秀还没什,皇贵妃以前可是出名善妒,如今年纪大才收敛点脾气。”
薛明芳奇道:“皇贵妃该是为平王,才想讨好天子吧。平王案子还在查,人直被关在府里。她这时候把天子哄高兴,求求情,说不定那事就轻拿轻放地过去。”
张峤摇摇头:“听闻她对年轻嫔妃从来没有过好脸色,以她那样性格,怎会冒出主动给天子选秀念头?肯定是别人给她出主意。”
这话听得几人都面露吃惊,张峤追问道:“这话怎说?选秀还能和殿下扯上关系?”
冯万川看眼白殊,愁眉苦脸地道:“前几天楚溪侯不是说,凡被宁王逼纳者,皆可来上景宫求庇护。皇贵妃和承恩侯商量着,准备在选秀开始之后,让人教唆那些不愿进宫女子来上景宫哀求。
“如此来,若是殿下出面护人,便是与天子作对,天子就有借口发落殿下。殿下若是不出面,在京中刚好起来名声则必会落千丈。
“皇贵妃记恨殿下在青州没早救平王,害得平王被伤命根子。她这招出,不管殿下怎选都要吃大亏。而且,她还说,定要把邱家女选进宫去,狠狠下下殿下脸面……”
薛明芳当即啐道:“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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