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书这次没抖,他再叩个头,随后竟是跪得腰背挺直些,声音也变得响亮。
“想求楚溪侯救救舍妹!舍妹豆蔻年华,上月去应玄观上香时被宁王相中。宁王欲纳舍妹为妾,遭拒绝,如今便以势压人……学生实在无力……”
说到后面,他眼中已经泛起泪光,声音也带上哽咽。
吴敬书抬手用袖子抹下眼睛,第三次叩头:“求太子殿下与楚溪侯救救们!”
他原本听说楚溪侯心善,走投无路之下只想死马当成活马医,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运气这不好,竟然碰到以,bao戾闻名太子。但既然都已经走到这步,不试试又实在不甘心。
不过此处离上景宫已经不远,两人还没聊几句,车子便驶进家门。
谢煐让人押着那拦车人进正殿。
正殿宽敞,杂役们忙碌片刻才将蜡烛都燃上。殿中站两排板着脸执戟东宫卫,再有两排手搭腰刀,室明亮又摇晃烛火下,威慑感十足。
年轻人微抖着身子跪在殿内,对坐于上首谢煐与白殊叩头,声音带颤地道:“、学生……吴敬书……见、见过太子殿下、楚溪侯……”
白殊看他身上穿着圆领袍,口中又自称“学生”,该是个有功名之人,那日常见储君其实不用跪。不过看他现在吓成这个样子,估计也想不起来那个。
年轻人看上去约摸十七八岁年纪,此时身前身后各有两个东宫卫拔出长刀拦着。
他抬着头从东宫卫身影间瞪视着谢煐,不敢置信地喃喃:“这、这不是楚溪侯车吗……观察整天,楚溪侯白日出过两次门……”
谢煐面色更黑,沉声道:“带回去!”
随即便重重合上车门。
白殊已经重新倚着靠枕坐好,看谢煐盘腿坐在旁暗自生闷气,就把刚抱起来小黑放到他面前,笑着劝:“给你撸猫,消消气。”
大不就是两人同死,下辈子再做兄妹吧!——吴敬书狠狠咬
谢煐静静地看着下方之人片刻,施加够压力,才开口道:“你今日直在跟踪楚溪侯?”
吴敬书抬起身,但还是缩着脖子,目光怯怯地在谢煐和白殊间来回扫。
站在他身前孟大猛瞪眼,喝道:“太子在问你话!”
吴敬书像只受惊兔子似地抖,连忙回道:“是、是……学生只是……想认认楚溪侯……学生听闻楚溪侯很心善,便想来求救……”
孟大再次喝道:“何事求救,说清楚!”
谢煐转眼看他,又低头看看用小脑袋蹭自己手黑猫,虽然没太听懂,却也抬手顺起黑猫背毛。
小黑矮身趴下,舒服地眯起眼睛。
白殊随意找个话题,说起刚才晚膳道菜:“很喜欢那味道,们家厨子会吗?”
“那是北边风味。”谢煐被他句“们家”安抚下来,缓和脸色,“你既喜欢,回头让冯万川遣厨子过去学学。”
手下抚着猫,没会儿谢煐气也就散。只是刚才气氛已然消散,再想继续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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