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续道:“后来见们不同意,黄四趁着们毁堤,放出假消息,让们误以为有人偷养私兵账目混进灾民当中……”
谢煐继续问:“那黄四到底是什人?”
知州摇摇头:“只知他是从岭南来,上任时他已在青州做两年买卖。”
通判能说多些:“其实那金矿是他最先发现,便派人进京撺掇平王,这事好像连平王都不知。有次和他喝酒,他喝多两杯,就说漏嘴。过后再想套他话,他都不承认。”
白殊和谢煐对视眼——这伏龙教竟是牵扯得这般深。如此看来,伏龙教开始是哄骗平王,跟着捞钱,现下两边闹翻,又想在青州挑事。要不是五娘子没有和他们勾结,这次疫病怕没有这简单就能平息下去。
谢煐:“你们若想保住族人,便自己上奏,供述在任期间与贼匪勾结、冒充官船走私事。如此,那些账目孤可封存。”
知州这时也醒过神来,和通判对视眼——只是勾结,不是养兵!那掉只是自己脑袋,至少三族能保下来,流放家人也有活下去可能。
通判赶紧重重叩头:“罪臣愿上奏!”
知州紧随其后:“太子想要罪臣奏什,罪臣就奏什!”
谢煐续道:“以及此次两县堤坝被毁,皆要如实供述。至于被抓进山谷,则是因你等与贼匪分脏不均,你等想引疫病给贼匪,却被贼匪先下手,骗来此地抓进谷中。而祝五娘等人,只不过是被贼匪控制棋子。可都听明白?”
白殊垂头看向它:“啊?”
小黑撇着耳朵抱怨:“本来还顺得挺舒服,你对他笑,他就掐下。”
白殊:“……”
*
夜晚山谷中,在东宫卫环绕之下,青州知州与通判被带到谢煐与白殊面前。
可惜知州和通判也不知道更多
知州和通判抖着身子,颤声回道:“听、听明白……”
谢煐让东宫卫给他们搬来案几,摆上笔墨,直等到他们各自写完请罪奏章。
最重要奏章拿到手,白殊才开口问:“奇怪很久,你们到底为什要杀掉这些灾民?”
知州和通判颓丧地瘫在地上,事到如今,也没什好再瞒。
知州道:“们被黄四骗……他知道们养私兵事。因着最长九年任期将到,便想收手,黄四不满意,直劝们换个地方继续干。”
大概是因为谢煐这次提前说,这两人明显被人刷洗收拾过,虽然依旧是头发胡子乱糟糟,但至少身上没有酸臭味。
谢煐让两名东宫卫将他们养私兵账目汇总拉开给他们看。
知州才看两眼,就面如死灰地紧闭起双目,通判也是全身颤抖。
谢煐挥挥手,让人收账目,淡淡道:“现下你们养私兵都已被孤以剿匪名义捉拿,往来账目皆在孤手中。”
知州呆愣愣地看着前方地面没反应,倒是通判从“剿匪”这词中听出点不样意思,眼中燃起丝希望,抖着唇问:“太子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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