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凉知县僚幕却在此时出门。他没用县衙车和马,而是随意上辆停在街边驴车,催促着车夫去往处大宅角门。
下车之时,他往车夫手中塞去块
“对,这里头还有武凉县事。山谷毕竟在武凉县内,想瞒过知县不容易。武凉前头几位知县调动得挺频繁,还有位直接‘病死’在任上。直到四年前,现下这个不管事武凉知县上任。”
白殊回想着刚才那个知县被抓时模样,问道:“那个知县不知情?”
张峤:“他必然知道不对劲,只是不知具体什情况。绑来心腹都说,县衙里人没有参与进来,但就观察,知县有个幕僚挺可疑。”
谢煐又问:“查到相关账目在何处吗?”
这般复杂利益关系,只要拿到账目,就是握住铁证。
多。所以他们为更快速地捞钱,就想到豢养私兵,再和莱州那边勾结,以私冒公,做海上生意。”
大煜不仅鼓励民间商贸,同样也很重视对外贸易。
在海上贸易这方面,大煜禁止私人商船独自出海,而是采取“官带私”形式。例如,支十艘官船远洋船队,可带四艘民船。
民间商人可自己买船,也可租用朝廷船,做那些不在朝廷禁止之列买卖,并且交纳高昂商税。简而言之句话,朝廷要赚大头。
虽说民间走私也直不断,但因为出海风险很大,加上朝廷大力打击走私船,总来说,海上生意主要还是握在朝廷手中。
张峤颔首:“据那几个心腹说,就藏在知州与通判府中密室里,但不知具体在何处。而且他们家中公子并不知情,至于夫人知不知情便不清楚。殿下看,们如何进去搜查为好?”
谢煐没有犹豫,直接道:“今日带来百东宫卫,原先也有百人在此。今夜留下几人守在驿站,其余人换上寻常衣服,分作两队,你们各自带上知州和通判公子去敲门。不用怕闹出动静,定要在今晚搜出账目,若有反抗激烈者,杀。”
除白殊,张峤与另名坐着东宫卫都站起身,齐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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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奉作为青州最繁华城池,即使太阳下山,城中依然热闹,直到夜禁时间才渐渐变得宁静。
张峤续道:“旁边莱州有条海外贸易路线。每次出海,青州这边冒充官船,以及这些‘官船’所带民船份额,都不在那边市舶使往朝廷里报正常船数之内。”
白殊听得咋舌:“这不就是公然走私?难怪他们愿意冒灭族之险养那些兵,利润真是太大。”
张峤点点头:“待这事抖出来,这条线从上到下怕是要掉几十颗脑袋。”
谢煐问:“通判在青州待七年,知州是多久?”
张峤回道:“八年,眼看最长任期要到。他们也有收手打算,只是准备收手前再抓紧多赚些。四月底那时候,上批出海船刚回来,货都屯在谷中。加上谷中还有金矿,他们害怕开闸泄洪,就在青淄、华渝两县扒两处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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