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抢眼,则是那条从左肩直延伸而下黑龙胎记。龙尾盘在结实肩头,龙首在腰上方微微抬起,竟神奇地有种睥睨感。
白殊脚下顿,握着竹筒手不自觉地猛然加力。
谢煐听得动静,稍稍侧过身,目光从抬起手臂上方穿过,落在微微眯起眼白殊脸上。
“散步回来?”
白殊被他这声唤回神,才察觉到自己居然屏着息,赶紧暗暗深吸口气,若无其事地道:“嗯。帐中暗,怎不点烛?”
快到营门口之时,正碰到挺长队东宫卫出营门。白殊扫过眼,估计着有近两百人,都是背弓挂刀、腰间绑行囊模样,有几人还背着锅之类杂物。
待那支队伍走近,白殊笑着问领队人:“这是去哪?”
到如今,东宫卫们虽还不知白殊所有本事,但也知道他是太子坐上宾,对白殊亦是恭敬有礼。
领队躬身答道:“殿下昨日询问青淄知县,知县说这条河下游该是没有村子。只是殿下尚不放心,怕有隐户村,让等顺河下去看看。”
白殊道声“多加小心”,刚想让他们走,突然又想起件事,续道:“身上有竹筒吗?在你们返程之处,灌筒河水带回来给。”
中并没有鱼虾。
白殊想上前用手中竹筒去装河水,孟大见状,赶忙伸手拦下,将竹筒递给个东宫卫,让人过去装。
白殊失笑:“装下水而已。”
孟大却认真地道:“河边湿滑,楚溪侯体弱,小心为上。”
他刚说完,突然抬头看向河对面山坡。
这时,冯万川抱着中衣拿着布巾走过来,边给谢煐擦背,边告罪道:“原本想着只会儿功夫,就着光便行。都怪咱家动作太慢,楚溪侯没给吓着吧?”
白殊这才发现帐内还有第三人在,忙道:“无碍,怎会被殿下吓着。”
冯万川给谢煐擦好背,又将中衣披在他肩头。谢煐放下头发,伸手穿进袖中。
白殊走到案几边坐下,自己
领队自是点头应下,两边便交错而过。
白殊回到帐篷前,发现入口处架扇屏风,里面传出声响,该是谢煐已经返回。
早晨天光不强,帐篷里本就不够亮,这屏风再架,里面更是昏暗,可又不见烛光透出。
白殊奇怪地绕过屏风,结果迎面便看见片泛着水光宽阔脊背。
谢煐只穿着裤子,抬手撩起乌黑长发。舒展肩背肌肉线条流畅而优美,恰恰好与他高大身材相得益彰,既不会显得过于虬劲,也眼能见其中蕴含力量。些许水珠挂在颜色不深不浅肌肤上,反射着入口照进光,微弱,却也抢眼。
下刻,两个持弓东宫卫同时举弓拉弦,两支箭瞬间破空飞去,直直没入山坡上林木间。
那处林木顿起摇摆起来,动静还迅速向山谷延伸——显然是有人在跑向山谷。
白殊奇道:“是灾民?”
东宫卫们俱是摇头:“没看清。”
此时,先前去装水东宫卫拿着竹筒回来。白殊接过,便带着队伍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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