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雨垂着头给他扎腰带:“太子和东宫卫同晨练,说练完会在那边块吃。让郎君醒就自己吃早饭,不用等他。小人这便去端来。”
白殊走到面盆架边,刚才知雨已经倒好水。他弯身洗漱,刚擦好脸,知雨便端早饭进来。
来时搭那多天船,白殊和谢煐两人向来是同吃饭。船上甲板空间有限,东宫卫们会分批活动,谢煐直是跟着后面几批同。现在白殊坐下看到案几对面空着,都有些不习惯。
吃过早饭,白殊让知雨去忙,自己带着小黑走出帐篷,去旁边叫孟大。
“要出营,到旁边那条河去看看。”
薛明芳顿时听乐:“傻子才留那儿呢。”
白殊扬唇笑。
恰有风吹过,带起发丝划过他脸颊。谢煐突然抬起手,手背在他上扬唇角旁擦过。
白殊笑还未收回,眼睛便不由自主地微微瞪大。
谢煐手转,替他将被吹散发丝捌回耳后,才收回手。
吗?你们私底下定讨论过。”
卫士直低头跟着,没察觉异样,听见有人问就继续回答:“是讨论过,但谁都不承认。这事挺奇怪,们两边是分开扎营,给谷里搭棚子施粥啥都是他们干。
“们人手少,就只守着平王和自己粮草,两边士兵其实没什接触机会。而且他们那边会官话少,多说两句都费事,大家伙也不爱和他们说话。”
白殊三人再次交换眼色——事情越发奇怪起来。
谢煐确认白殊和薛明芳都再没有问题,便让人将卫士带下去。
孟大点点头,叫什人跟上。
白殊散着步走出营门,来到不远处那条直流进山谷深处小河边。
这条河几乎是贴着山坡下流过,河面不算多宽,深度据五娘子说只到成丁膝盖上方。水流速倒是挺快,眼睛看着也清澈,能看清河底,但河
“起风,回吧,仔细着凉。”
白殊快速地眨几下眼:“哦……好。”
旁边薛明芳忍不住再次“嘶”声——六月下旬这点风,着凉?
翌日清晨,白殊睡醒之时,对面谢煐床已经收拾齐整。
白殊下床,边让知雨服侍着穿衣,边问:“太子呢?”
白殊道:“要不,直接把武威将军和鹰扬督尉叫过来问?”
谢煐却缓缓摇下头:“只是来治疫,更准确地说,只是来救平王。并没有权力查其他事,他们可以不配合。尤其武威将军,以他对朝中形势解,必是缄口不言。
“至于鹰扬督尉,他应该是真不知道,不然早晨时便会说。于他,能把武威军捆在起,砸实平王要杀灾民事,他军中哗变罪责才能减轻。”
白殊却眨下眼,说道:“说不定明天武威将军就会自己过来,乖乖地什都肯说。”
见谢煐和薛明芳投过疑惑目光,他笑道:“武威军里只有个大夫。现下东宫卫们护送杨大夫过去,等那位大夫听说这边大夫们待遇之后,你们说,他会不会趁着东宫卫在就起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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