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寺卿看谢煐正常走完所有程序,心中舒口气,也不敢说什贺喜话,只恭敬地将人送走。
通常这个时候,天子都会宣新人入宫见见帝后,问问昨日成亲可顺利云云。可到谢煐这里,嘉禧帝自然没这个恩典。
白殊和谢煐登车,转往齐国公府。
从太庙到齐国公府,走皇城南边城门最快。马车从临着太庙衙署间穿过,今日休沐,这片地方基本都落锁,只有少部分衙署有人值班,路上自然冷冷清清。
东宫卫赶着车子走条近道,结果竟然碰到队人。
皇室诸子婚事,亲迎之后还不算完,第二日新人要拜太庙,将新妇或新婿名字添进玉牒。
若是储君大婚,还要烧祭词告知列祖列宗。
若是公主出降,同日开夫家祠堂,添名入祖谱。
初十大早,白殊和谢煐起身焚香沐浴,换上各自礼服。照顾不会骑马白殊,两人上华丽太子车驾前往太庙。
宗正寺卿带着太庙众*员候驾,将两人迎进太庙当中。
先帝就是打动她。她与先帝伉俪情深,纵然短暂,也过得幸福。”
说到这里,老夫人拉起谢煐手:“当年生下你后,你娘曾与说,她什都不求,唯愿你能平平安安,将来也和先帝样,寻到个生世双人。可惜……”
旁边卫国公看不得老妻伤心,但也知这种事劝不来,越劝反而越难受。不过他和老妻同过这多年,打岔法子还是有。
卫国公捻着须道:“你又知道可惜?老夫听十二郎他们两个说,那孩子很不错,讲不定这真就是天赐姻缘。过日子过日子,这日子总要过过才能知道嘛。”
老夫人果然被打断情绪,无语地抬手往卫国公肩上用力拍:“你这老头子,年纪大就知道说浑话。那孩子再好,他也是个男。”
阵马蹄声靠近,白殊掀窗帘看,发现是五皇子肃王。
肃王见是太子车驾,这才想起今日太
白殊跟着谢煐上香。起身后他站到旁,费点时间才找到先帝后牌位,心中默念几句请他们保佑太子。
谢煐取出亲自写祭词烧掉,又被宗正寺卿领到打开玉牒案几边。
宗正寺卿给他递笔之时,手都在微微颤抖。
谢煐接笔手却很稳,下笔毫不滞阻,在自己名字旁边添上“婿安阳白三郎殊”。
这份亲笔写相当于底单,后续宗正寺还要另抄份呈给天子用印。
卫国公继续和老夫人抬杠:“男怎,咱们军中这样也不少见吧,你还帮着办过几次婚事呢!人家现在不也过得好好。”
老夫人还真给卫国公震住,垂眼想片刻,又看向谢煐说:“殿下现今如履薄冰,步步艰难。倘若这婚事真是上天垂怜,殿下不必有后顾之忧。”
谢煐看着面露期待老夫人,眼角余光又见卫国公猛对自己使眼色,也只能应声“是”。
如今想想,外祖父那句话也不无道理。
日子总要过过,才能知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