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忆起当年,倒起慢慢露出笑容:“深宫苦,们并不想她入宫。奈何,
再是片刻沉默,白殊都觉得奇怪,谢煐总算开口:“外祖母喜欢你这类晚辈。”
白殊不解:“这类?”
谢煐话慢慢变得流畅:“薛家世代都是武将,就连家中女儿,也是摔打着长大。娘当年出嫁之前,同样提刀能战。外祖母大概是看多糙男儿,对你和章臣这类乖巧男子就稀罕些。”
白殊失笑:“哪儿乖巧。等她知道性情,怕是要失望。”
谢煐脑海中突然闪过初次见到白殊之时,他那个挑衅笑,以及两人滑下山崖之后,白殊强硬与不客气,禁不住微扬起嘴角。
五月上旬夜里,若是火力旺人,不盖被都无妨。可换白殊,盖不严实他还会受凉。
谢煐抬手给他扯好薄被子:“你这是天生体弱?难产孩子都这样吗?”
白殊感受着谢煐身上传来热量,舒服地闭上眼:“不是,中过毒。”
感觉到谢煐瞬间紧绷,他轻轻拍下怀中手臂:“已经解,养几年能慢慢养好。”
谢煐缓缓放松,又问:“是你继母?”
睡。”
谢煐点个头,吩咐冯万川:“让人取个蒲团来。”
时间还不算晚,两人各自看会儿书,才洗漱就寝。
枕着并蒂莲枕头,盖着龙凤呈祥喜被,白殊闭着眼,却没什睡意。
以前他参加过几次同僚和朋友婚礼,有办得隆重也有办得简单,但他都没什感触,还曾被好友笑话“等你结婚时,不会参加自己婚礼都没感觉吧”。
两人有句没句地闲聊着,白殊声音渐渐低下去,最终变成绵长气息。
谢煐闻着他身上传来,和自己所用香皂同样,淡淡茶香味,回想起先前和外祖父母见面情形。
老夫人纵然巾帼英雄,见到谢煐也感伤地含泪。
“殿下像你娘。你娘也是这般眉眼,还爱板着脸,反倒是先帝总温和地看着她笑。”
谢煐不知如何劝慰,只能静静听着她说。
“嗯,这仇会报。”
白殊不想多说这个,转个话题:“对,拜堂时候,卫国公夫人怎突然下来和说话?搞得还以为,你们有什不知道安排……”
谢煐沉默片刻,才道:“对外祖父母说们合作。”
“知道,但和这个有什关系?”
谢煐现在唯依靠就是卫国公,这些事必然不会瞒着。
现在看来,还是挺有感觉,难怪有句话说生活需要仪式感。
可惜这婚礼包含太多东西,却唯独没有爱情。
白殊脑子里胡乱想着些有没,就听到身旁谢煐低声问:“睡不着?”
他睁开眼,侧过头去,见谢煐也向自己微侧着头。黑暗中看不清脸,不过他知道对方在看着自己。
白殊干脆侧过身,靠到谢煐身边抱住他条手臂,叹道:“还是这样好。规规矩矩地仰躺睡不,而且只能盖床被,肩膀这块也会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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