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万川顿下,补充:“得两个人。少个,都算空着。”
白殊眨眨眼,随既笑起来:“那行,在这儿睡晚也无妨,反正也不是没和殿下睡过。”
冯万川垂下眼,藏起眼中吃惊。
白殊接着提要求:“不过晚上习惯泡下澡,烦请冯总管让人备水到浴室。”
冯万川自然是应下,又问谢煐:“殿下要与楚溪侯同泡吗?臣让人起备。”
大煜习惯分餐制,唯有在成婚当晚,新人会同吃菜肴,寓意同甘共苦、不分你。
白殊自己所无谓,就是顾忌着谢煐在意。
谢煐没回话,只举筷在白殊刚才夹过那碟菜里夹,送进口中。
白殊笑笑,畅快地吃起来。
待吃完晚饭,冯万川来回禀已将孙宦官送走,门外百姓也基本散,傧相们正准备回家,东宫卫则进后院住帐篷。
冯万川拿起金剪刀,小心地剪下白殊和谢煐各缕发,用红绳缠好,放在刚才葫芦旁边。
孙宦官这才笑眯眯地对两人行礼:“恭喜太子,恭喜楚溪侯,老奴祝两位永结同心,白首携老。”
谢煐淡淡地看他眼:“孙内侍辛苦。冯万川,送孙内侍出去。”
孙宦官没有多纠缠,转身跟着冯万川离开。
白殊往椅背上靠,长呼口气:“总算结束。”
那点出乎意料小情况,让白殊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去看老夫人,却被谢煐高大身躯挡住。
谢煐隔袖牵起他手:“走吧。”
白殊只得收回目光,随谢煐同去往寝殿。
寝殿正殿,两人隔案坐下,孙宦官唱礼。
“新人饮合卺酒——”
白殊猛咳声:“什?”
白殊撑着椅子站起身:“那回竹影院休息。”
竹影院是他早早看中院子。
话音刚落,他就见到谢煐抬眼看过来,黑沉沉眸子中带着点看不明白情绪。
旁边冯万川咳声,道:“新婚第晚,新房若是空着,是个不好兆头。”
白殊脸莫名:“怎会空着,殿下不是住这儿?”
前面还好,自从踏入喜堂,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人太少,他发现自己竟然有点紧张。
谢煐几不可察地蹙下眉,看向他问:“累?”
“也不是累,就是……”白殊目光飘向案几上摆饭菜,“饿。这个可以吃吗?”
谢煐伸手摸摸碗碟,感觉还温,便道:“吃吧。”
白殊抬手拿起筷子,夹筷子菜送进嘴里,吃完才想起来:“哎呀,要不要叫人拿碟子进来分分?”
冯万川端上两个被红绳相连半葫芦。
白殊和谢煐分别端起只,红绳不长,两人不得不向对方倾身,同举起葫芦喝下酒。
酒入口,白殊就不由得眨下眼——竟然是他三月初时兴起酿桃花酒。前几天刚开封,酿五坛酸四坛,也就这坛还能凑和喝,就随手分半给谢煐。
饮完酒,冯万川接过两人手中葫芦,合在处,将红绳缠上去。
孙宦官继续唱:“新人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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