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斜眼看他,端起脸色:“自家兄弟哪有隔夜仇。五郎这种话还是少说,免得传进陛下耳中,让陛下心里难受。”
肃王撇撇嘴,倒也没再多刺他。
谢煐没管那边两派皇子口角官司,继续百无聊赖地看表演。
他平常多少还喝点酒,今天却是几乎不沾。冯万川有些好笑,俯身在他耳旁低语:“殿下是饮楚溪侯那些方子好酒,便连御酒都喝不惯?”
谢煐微微动唇,几不出声:“慎言。”
正看得起劲,他突然感到有人靠近,稍侧头,就见平王端着杯子走过来。
平王停在案前步,微微躬身,温声对谢煐道:“臣敬太子杯。”
小黑声音在白殊脑中响起:“他偷看你,开宴到现在好几次。”
谢煐自然也感觉到有人过来,但直到平王出声,他才侧转身,收回看向高台目光瞥过去眼,拿起案上酒杯喝口。
平王饮下杯中酒,让身旁宦官再倒满,又转向白殊。
嘉禧帝原本也在看白殊,听得这话便看向谢煐,心下顿时愉悦不少,没等白殊拜礼行到底,便叫起。
“三郎与太子不日便要大婚,就处坐吧。”嘉禧帝对白殊笑得慈祥,“依着国师谶语,你们龙凤该多在处才好。”
白殊谢过座,抱着黑猫走到谢煐身旁。这里比下边待遇可要好上不少,不仅案几宽长,还有椅子,下头只有草席蒲团。
谢煐已经恢复刚才垂眼不搭理人模样。白殊对他行过礼,在小宦官送来圈椅上坐下,缓缓抚着怀中黑猫背毛。黑猫蹭蹭他,软软地喵声,旁边谢煐眉头就又皱紧分。
水榭里嘉禧帝看得心情更好,吩咐起乐开宴。
冯万川应声是,直回身子。
又曲舞尽,他四下望望,再次俯身到谢煐耳
但,没等他开口,谢煐便淡淡地道:“孤听闻,平王府总管在寻养身好药材。饮酒伤身,平王还是少饮为好。”
平王脸上顿时扭曲下,看回谢煐道:“谢太子关心,饮几杯也不妨事。”
待他再想转向白殊,白殊已起身,叫过旁边小宦官,让他带自己去“更衣”。
两人正正好错过,平王连白殊个眼神也没得到,只好悻悻地返回自己位子。
与他同案宁王已经不在席间,下首肃王嗤笑声:“大皇兄好气量嘛,几个月前才被太子教训得吐血卧床,如今便上赶着去敬酒。”
搭在沧池中高台上,乐曲响起,舞姬起舞。沧池两岸,宫人内侍开始穿梭席间上菜,气氛立时变得热闹。
嘉禧帝没再关注下头,转案几,边欣赏歌舞,边和身旁重臣聊天。
白殊安安静静吃东西,还问旁边伺候小宦官要个空碟子,时不时挑些肉喂给小黑。
几首乐曲之后,随着高台上精彩舞蹈与杂耍,御花园里气氛愈加热烈,不少人开始拿着酒杯在席间走动,相互攀谈。
白殊没看过这种表演,宴上又没其他事干,也边吃边看,边在脑中和小黑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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