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时,他们站在长街中央,紧紧相拥。
他们还有很多很多年,可以继续相拥。
有好几次,向芋都觉得,她很难再同他相见。
骆阳说,她和靳浮白之间有缘分。
也有很多人,总是喜欢把“冥冥之中”这个词挂在嘴边。
可是不是。
他们会有机会重新拥抱,是因为爱,是因为他们都在为这份爱,坚持着。
向芋还哭着,又被堵住嘴。
她有些喘不过气,轻轻躲开,眼泪又流出来,抚摸他手臂上尚未痊愈伤痕:“你还疼?”
靳浮白并不答她。
他以前也是这样子,无论承多大压力,也只是抱抱她,然后随口就是不正经话,好像他从未经历过任何不好事情。
果然,他手扶在她腰肢上,只在她耳畔问:“这些年,都等?”
完完,刚才还那平静向小姐,怎突然就变个性格?
靳先生会不会生气?可别还没想起来就把人骂跑
出乎骆阳意料,靳浮白忽然拉住向芋手腕,把人按进怀里。
终于完整,靳浮白在心里想。
抱紧她瞬间,不止记忆像开瓶香槟“嘭”地声从脑海里迸溅出来,连带着他那种总是空旷感觉,也消失。
向芋忍着眼泪,使劲摇头:“也没有很久,这次你回来得刚好,过几天,们还能过个七夕。”
那还是2013年八月,他在国外滞留很久,加班加点忙完,从国外赶回来,直奔网球场找她。
向芋毫不客气地把网球怼在他胸口上,不满地说,你再早回来些,们就能起过七夕。
好像时光就从那里倒流,他早在七夕前赶回来。
后面跌宕,只不过是大梦场。
向芋眉心皱成团,推开他:“没等!谁等你,早就嫁人,孩子都生好几个,满地跑着管叫妈妈!”
靳浮白并不松手,拉住向芋手腕,摩挲她指间戒指:“嫁是哪位男士,这大方,结婚还许你戴着这个戒指?”
“靳浮白!”
靳浮白重新拥抱她,把头埋进她颈窝:“向芋对不起,让你久等。”
那真是好久好久段时光。
他总是感觉自己从出车祸之后,撞丢什器官,现在完整,终于完整。
他怎会忘记她呢。
他明明那深爱她。
向芋和以前没什变化,哭起来眼睑有那点浮肿,还那惹人疼。
靳浮白垂头吻她,唇齿间触觉和以前样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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