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砸在衬衫布料上,这是靳浮白离开4年来,她第次哭。
“你说过,你不在身边叫别哭,说别人哄不好,记得?”
面前男人微微偏头,那是他以前不会有动作。
他是在思考什?
他真把她忘?
她说所有话,他都记住,他也都做到。
骆阳还没注意到向芋情绪,已经激动地叫起来:“靳先生!靳先生!”
靳浮白看过来,看见向芋身影,他怔。
那是个把自己蜷缩成团女人,她头埋在膝盖上,只能看见发丝柔顺地拂在肩上。
这场景似曾相识。
靳浮白那天忽而笑:“你是第二个,想邀请吃章鱼小丸子人。”
不远处开来辆车,向芋看见靳浮白扶着车框,慢慢从车里迈出来,护工走过来,似乎想要扶他下。
他转过头,轻轻摆手,同护工说:“多谢,自己可以。”
他站定在秀椿街里,宽肩窄腰,身影和当年样。
哪怕分开好久,他也还是那令人着迷。
面前青苔,看着这条街道,听骆阳说起他在国外,在洛城街头遇见靳浮白。
是2016年事情,骆阳是从小跟着家人去国外,但后来发生些意外,家里败落,他只靠在饭店里刷盘子才能维持生活。
那天遇见靳浮白,他说他从未见过靳先生那样气质男人。
他穿着件白色长款大衣,大衣里面是整套西装。
领带被他扯掉,缠在手上,他目光悠远,像是陷入场回忆。
向芋忽然站起来,把衣服摔在他身上:“靳浮白,你敢把忘掉?!你留下那大颗粉钻不就是怕忘记你?现在你居然把忘?你还是不是人?!”
旁骆阳胆战心惊。
靳浮白看不清她容貌。
可好像看见她瞬间,所有胸腔里汹涌思念,所有对失忆焦急,都平静下来。
这地段有条人工河,石板潮湿,养得住青苔,却也阴凉。
靳浮白涌起难以压抑怜爱,他脱掉短袖外面衬衫,递过去:“垫着坐,地上凉。”
闻言,向芋整个人颤,缓缓抬眸,接住衬衫。
向芋忽然把头埋进膝盖上,眼眶泛酸。
她知道他为什会选这里住。
除这里是他们初识地方,还因为这里是平房院落。
她曾经在2015年新年时,随口说过,她说自己不喜欢高层楼房,总觉得大风刮楼就要塌似。
当时靳浮白回复她,那以后买个院子,给们养老。
很难说清那时靳浮白表情,比怀念和深爱,似乎更饱含深意。
洛城那时有场国际演唱会,歌星们唱不少名曲,骆阳看见靳浮白时,他就在细雨中,丝毫不顾旁人目光地坐在石阶上。
场馆里传出熟悉曲调,骆阳时多嘴,说,这不是《泰坦尼克号》里歌曲吗?
当时靳浮白抬眼看过来。
骆阳吓跳,举着份韩餐馆老板送给他章鱼小丸子问,您、您要吃章鱼小丸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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