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那份标书是靳浮白费多少力气才想办法退掉。
他说过,总不能让岳父岳母赔钱,你说是不是?
那副腔调,好像仍萦绕耳畔。
向芋艰难
他只是像以前每次去国外样,还会突然回来,出现在她面前,对她说那些暧昧调侃,像个色鬼。
她尽量躲开所有关于靳浮白回忆,直到向父向母突然回国。
今年向父向母项目很是冷清,终于有空好好在国内多呆些天,却并不舒心。
爸妈回国之后,向芋搬回家里陪他们住阵子。
那阵子她十分难过,因为爸妈总是在提起工作上事情,也总是提起那个百强企业。
她看会儿,轻声说:“他要是有机会介意,倒好。”
声音太小,周烈没听清,又问:“你说什?”
“没什,说他不在国内,听不到这些流言蜚语,你不用担心。”
向芋收好望远镜,忽然说:“周烈,求你件事吧,能不能在你办公室给加张桌子。”
周烈应下,又说:“唉,你这个时候加桌子,不是给八卦加料?”
仅有几次冒出这句话,可能都是对着向芋说。
好像任何事在他眼里,都不是什大事,永远从容。
可这样从容男人,在他们分别时,落滴眼泪在她手背上。
她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看到他是怎样离开。
只是回忆起那天,总觉得手背有种被滚水灼伤痛感。
提起来,总是不免唏嘘抱怨。
他们说,明明2013年初时投出去标都能中标,怎现在公司越做越好,反而这两年都不能中标呢?
向父捏盅小酒,有些感叹:“而且去年明明有苗头中标,后来又被退回来,怎送礼怎打通关系都没用。”
向母看上去也很惆怅,她说:“是们哪里没做到位呢?肯定是上面哪个领导对们不满意,故意为难们。”
向芋坐在餐桌,安静喝着陈姨煲参鸡汤,默不作声。
她浑然不在意:“现在工作压力这大,让员工八卦八卦也好,当做减压,就算是这个闲人为公司做出份贡献吧。”
那时候是2015年冬天,这年又要走完。
向芋从来不敢多想靳浮白事情,他走之后,哪怕把房子和车都留给她,她也次都没去过。
连带着李侈场子,她也没去过。
有时候她会觉得,他们并不是分开。
分神片刻,向芋才继续说:“这几个干活都挺不错,工作态度也行,茶余饭后八卦下也不是什大事,你要是实在看着不顺眼,罚点钱算。”
每个公司都有些小八卦,这种东西只要当事人不介意,其实不伤大雅。
也不怪他们,他们接触到环境,天花板就是公司老板就是周烈,想给向芋安点什八卦,也只能从周烈下手。
周烈想想,笑着说:“是怕你男朋友介意。”
向芋拿迷你望远镜看向对面办公楼,7层办公桌上插着枝天堂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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