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瞬间向芋忽然鼻子泛酸。
她其实很想问问靳浮白,如果他那在意她那关心她,为什不可以是她男朋友?
但好在喝多是唐予池不是她,裹着他外套,她仍有理智把这些傻话咽下去。
靳浮白从身后走过来,轻握下她手腕,说:“来。”
语气里蕴着火气,颇为咬牙切齿,却莫名温柔。
外面气温低,向芋露出来小截腰早就冻得皮肤冰凉,靳浮白手却是温热。
指尖沿着她腰线滑落,探进她裤子口袋里,隔着牛仔布料,说不上是有意还是无意,刮蹭着腿侧。
向芋有瞬间僵硬,靳浮白却已经把车钥匙拎出来,替他们按开车门。
也或者,是她错觉?
唐予池说:“站不住,天旋地转,再站下去要吐。”
可靳浮白才刚说“向芋,跟走”。
他这句话说得语气很沉,像是终于对她那些天赌气有回应。
向芋难得见他情绪这明显时刻,但她总不能抗着唐予池同他聊天,可也不能把唐予池丢下。
夜场门口灯带是蓝色,从门口延伸出去几米,深夜里抬头看去,也许会像星河璀璨。
只不过站在这人工星河下三个人,诡异地沉默着,没空欣赏它美。
附近有条人工河,在寒冷中起层朦胧稀薄雾气,靳浮白目光比夜雾还要薄凉,安静地同向芋对视。
向芋也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遇见他,时间不知道摆出什样表情,只能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她肩上还靠着醉得不省人事唐予池。
“谢谢。”
向芋费力地把唐予池塞进车后座,扯安全带给他系上,翻出瓶矿泉水,又从前面置物格里摸出个塑料袋,并塞进他怀里,恶狠狠地警告:“唐予池,你不许往车里吐,敢吐你就死定。”
她做这些时难免手忙脚乱,连凶人时都有点心不在焉。
毕竟身后还站着靳浮白。
等她慌乱地从车里退出来,件大衣落在她身上,大衣上沾染些沉香味,带着他体温。
她踌躇不到3秒,干脆咬牙,忽略靳浮白满眼不悦,扶着唐予池往车子方向走去。
靳浮白令人着迷之处在于,他没有杵在他们面前狗血地问什“你选他还是选”、“你跟他走就不要回来”。
他只是绅士地退后半步,让开路。
甚至在向芋只手扶着唐予池、用另只手艰难地掏钥匙时,他还过来帮个小忙。
车钥匙在向芋裤子口袋里,她承着唐予池体重,时摸不到。
而靳浮白自这样混乱场子里走出来,身旁干干净净,什人也没有。
反倒显得她像个渣女。
这场沉默中唯“无辜”人是唐予池,他目光迷离着,张奶狗脸委屈地皱起来。
这种紧张气氛里,唐少爷浑然不觉,居然把头往向芋肩上靠着蹭蹭。
有那瞬间,向芋感觉到靳浮白目光突然凌厉,却在细看时发现那些凌厉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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