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把那小块苔藓放进空盒里,盖好瓶盖晃晃,泥块撞在薄金属壁上,发出闷声清响。
向芋还蹲在那儿盯着地上瞧,靳浮白今夜有很多耐心,也就陪她蹲着。
蹲好会儿,靳浮白突然觉得不对劲,他握过向芋手,发现她手指冰冷,掌心片潮湿冷汗,连额角碎发都在不知不觉中染汗意。
靳浮白眉心皱:“向芋,你哪里不舒服?”
“靳浮白。”
小坨苔藓不足以唤起靳浮白温情,但此刻向芋可以。
他想起刚才隔着衣服捏开内衣搭扣时,她睁开眼时满眼潋滟羞愤,而她那样眸子中,只映着他脸。
靳浮白从裤兜里摸出小盒沉香条,沉香都倒进垃圾桶,然后拎着空盒子回来,对上向芋瞪过来目光。
他笑着蹲在她身边,用空盒沿着她耳廓轻抚:“不是让找瓶子,找到还瞪?”
向芋撇嘴,看样子心疼得想要让他翻垃圾桶把沉香捡回来:“谁让你浪费,你那盒沉香条得要多少钱?”
冒讲那个故事为什怎想都觉得不开心呢。”
从来没人敢对靳浮白提要求,更别说什哄哄。
但靳浮白忽然笑起来,晚上心烦意乱就此消散。
他手里烟蒂按灭在身旁石墩上,大步走过来,直接把向芋推在钢琴上深吻。
早已锈化钢琴锤发出沉闷嗡鸣,而靳浮白在这样嗡鸣中发狠地吻着她。
向芋声音发虚,扭头看他眼,“肚子好疼啊。”
靳浮白把人从地上抱起来,大步迈出四合院:“走,去医院。”
“沉香有是,被你心疼着青苔不就这块?”
靳浮白用手里空盒拨弄她耳垂,轻轻下,耳垂上缀着碎钻耳钉晃动起来。
看着她耳廓片通红,他凑过去问,“怕你养不起?”
“当然养不起!个月才赚2700,你那败家,都不够你顿饭。”
这话里面缠绵温情让靳浮白愉快,就好像他们真拥有个“可败”家似。
向芋下意识拉住他衣摆,紧紧闭着眼睛扬着头迎合。
就像吸烟人很难戒掉烟瘾,向芋在这刻突然觉得,有什事情脱离他们彼此掌控,正在向种未知境地发展。
这个吻最终受害者是身后钢琴,不知道主人得多心疼,连苔藓都撞掉几块。
向芋蹲在地上,捡起小块苔藓,有些心疼地说:“这个小东西能活很久呢,干燥个几年,只要有足够水份还是能活。”
说完,她扬起头,“你有没有什小瓶子之类东西,能够把它装起来保存?就这样让它们死掉实在是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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