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尹四姑娘这句‘送过’，让
知道
漱石不是尹弛，而是你。”谢容与道，“漱石隐藏这
久，是不会轻易让猜到她是谁
。如果漱石是尹弛，那当问起几年前送画事，他会叮嘱尹四姑娘怎答呢？”
不待尹婉回话，青唯便道：“没送过。”
“是，没送过。如果尹弛是漱石，他会撇清自己，说自己五年没让书童去顺安阁送过画。除非漱石是尹四姑娘你本人，你才会说自己送过画，从而把嫌疑推到你二哥哥身上。你想是，左右你二哥哥画风与东斋先生不像，等玄鹰司看到你二哥哥画，便会陷入
个死胡同里出不来。你想是，没有人会猜到，个女子会是天生丹青大家。”
尹婉咬着唇，半晌，点点头：“可是王爷您，又是怎猜到呢？”
谢容与道：“常人提到丹青大家，第个总会想到男子，殊不知才能其实是不分男女。且女子不易为仕途与功名利禄分心，如果肯悉心钻研，更容易精于道。前朝辛蕊夫人，诗词纵横毫阔；百年前中州首富凌娘子乐于生意买卖，走南闯北，生未嫁；还有小野，她自
与颔首，“想要知道尹四姑娘是漱石，不难，共三点。”
“其，是顺安阁郑掌柜亲口透露。”谢容与道，“当日曲停岚买画被盗，返回顺安阁要求退画。郑掌柜本来坚持买卖即成，概不退换，尔后尹弛上前相劝，他立刻答应退还银子。郑掌柜事后言明，顺安阁规矩严苛，若非经画师本人同意，顺安阁不会轻易撤回买卖，由此可见，漱石若非是尹二少爷本人，必是与尹二少爷相关。
“第二，漱石仿是东斋画风，凡略懂丹青人都知道，东斋画风极难学成，除非有天生丹青之才，又得数年苦练不足以小成。尹月章画其实看过，他画风踏实稳健，擅长画人物花鸟，并不亦景见长，如他所说，他学画伊始，仿都是水松、停梅居士等人，试问个人在短短二十年中，要如何在考取秀才同时，兼顾两种艰深画风呢？这是不可能，所以深得东斋精髓漱石，既与尹二少爷有关，却又不可能是他。”
谢容与这说，青唯就想起来，当夜诗画会上，每间雅阁都配本书画册子，上头记有顺安阁收藏字画名称，谢容与翻看过后，见内里有尹弛画作，很快就点来看。
“至于第三点，其实是尹四姑娘亲口告诉。”
立在旁尹婉愣愣，怯声问：“、亲口告诉王爷？”
谢容与颔首，“是。尹四姑娘可记得，当日怀疑尹弛就是漱石，曾传你到书斋问过话？”
尹婉点点头：“记得，王爷问，五年多前，可曾去顺安阁帮二哥哥送过画。”她声音细若蚊呐，“可当时跟王爷说是，送过……”
漱石五年前在顺安阁留下过画作，而送画人是个小书童。
如果尹婉承认自己就是这个小书童，且帮尹弛送过画，便等同于指认尹弛就是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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