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住吧!”岳鱼七冷笑声,“你还有心思留在身上?辰阳燕子倒是记得年年春来廊下筑巢,养鸟儿早不知道歇在哪家裹金檐头上。”
青唯听这话,愣愣,似乎没明白他冷言冷语地在说什。
谢容与看青唯眼,目光移向岳鱼七,眸色倒是渐渐然。
“先不提这个。”岳鱼七盯着谢容与,“说说吧,你是怎知道尹婉是漱石,又是怎知道跟着漱石,就能找到?”
谢容
“师父,当真是您?”青唯也道。虽然心中已有揣测,然而真正见到,多少还是不样。
青唯心中激悦难耐,她不管不顾,足尖在地上轻点,也要纵上枝头。
岳鱼七惊,立刻从枝头上跃下,退到值房前,斥她,“你当自己是只蛾子,见人就往身上扑?多大人都。”
他目光掠过院中谢容与,“你们两个跟进来。”-
值房四角都有灯台,灯火朗照,房中亮得如白昼般。
“大市镇多禁兵刀,你个平头百姓,身上最多藏个匕首,真跟人打斗起来,哪这巧有称手兵器,自然是身边有什用什。记住,万事万物相生相克,以柔克刚,以刚破柔,花叶枝条、乃或是锅碗瓢盆用好,未必比不上刀剑……”
……
青唯怔忪刹,口中喃喃溢出两个字:“……师父?”
然而与人拼斗时,最忌分心,青唯这分神,长鞭力道尽数被柳条卸去,下刻,岳鱼七倒抽柳条,鞭子就落到他手里。长鞭易主,顷刻犹如活般,犹如吐信毒蛇,径自击向青唯面心。
“小野当心。”谢容与先步反应过来,拽住青唯手往后急退,手中扇子抵住鞭尖。
岳鱼七大马金刀地在桌边坐下,看向谢容与:“小子,你个人来?没让你那些鹰犬跟着?”
谢容与道:“是。猜前辈对并无恶意,加之您又认识漱石,所以独身前来与前辈交涉……除小野,她身份有异,晚辈直让她跟在身边。”
他说着,对岳鱼七是以揖,“不知是岳前辈到此,此前多有冒犯,还请前辈见谅。”
岳鱼七本来还在计较他喊青唯“小野”,见他态度谦和有礼,反倒不好多说什。
“师父,您怎会在东安?”这时,青唯道,“找你好几年,还……”
鞭子被挡来势,稍稍后撤,犹如吊在半空蟒蛇,蛇头凌空拐个弯,随后血口大张,再度袭来。
青唯得这刻喘息,也回过神来,她足尖在地上踢,挑起块坚石,勾手凌空接过,砰声再度打偏蛇头。
鞭身回缩,那头传来声轻笑,“丫头,以柔克刚,以刚破柔,学得还不赖。”
值房中烛灯适时燃起,尹婉端着烛台出屋,青唯借着灯火望去,只见岳鱼七只身立在根细枝上,如同世外剑仙,经年过去,他几乎没怎变,长眉星目,就连左眉上那道凹陷疤痕都是老样子。
谢容与立刻收手,“岳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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