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茂是个什样废物,曲不惟是他亲爹,比谁都清楚,让他败家散财他在行,但凡交给他差事,只有办砸,没有办好。让曲茂盯着谢容与,不被谢容与反将军已很不错,何况这些事,曲茂压根也不知道。
曲不惟道:“眼下兰若不是在东安吗?不如让他帮忙盯着小昭王?”
上溪,bao乱,县衙空置,许多差务亟待处理,数日前赵疏就下令让章庭与张远岫前往东安。
然而这话出,章鹤书却是不言。
曲不惟道:“知道兰若这孩子根筋,凡事太讲究方正,但这不是着急?小昭王哪是那容易让人盯着,眼下只有兰若能名正言顺地跟他共事,大不你先找个借口糊弄住兰若,让他帮们先盯几日,这边想法子派个灵敏人过去。去年你说想借拆除酒舍,试试那江辞舟是否是小昭王,兰若虽
?何况单是竹固山山匪死,已足够让谢容与在经年之后发现蹊跷,你如果把上溪县令并灭口,只怕朝廷立刻就会顺藤摸瓜查到你,到今日有没有曲侯府还两说,倒是真不必为眼下忧愁烦恼。”
章鹤书说着,语气微凉,“何况当年只是告诉你,手上有些许登台名额可以由们做主,把名额拿出去卖是你瞒着擅作主张,如果不是后来发现,及时止损,等你再多卖几个名额,纸如何包得住火?本该徐徐图之计划,你却利欲熏心,想要步登天,眼下出岔子,要被人连根拔起,却来与说当年帮你善后善得不够好?”
曲不惟听这话,张几次口,却说不出话来。章鹤书斥责得不错,篓子确是他捅,当年确是他利欲熏心,“那你说,们眼下该怎办?”
这时,车前厮役“吁”声微提马缰,马车渐行渐缓,最终停下,章鹤书道:“到。”随即撩开车帘下马车。
曲不惟也收起眸中急色,泰然自若地下马车,跟着章鹤书进府邸。
暮色已深,章鹤书到正堂,随即屏退下人,端起手边热茶吃口,“你确定李捕头已经死吗?”
“确定。”曲不惟道,“这事邱茗亲自办,已经回。”
章鹤书深思片刻,“那眼下就不算危急。谢容与手上虽然有士子登台空白名牌,但这名牌是礼部特制,可以指向任何人,查不到你身上,蒋万谦证词最多指向岑雪明,单凭个似是而非曾经效力于镇北军经历,你也沾不上嫌疑。他没有实证,李捕头死,他也没有直接证人,他查到你,全是步步推出来,但推测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他眼下动不你。”
“而他下步,”章鹤书顿顿,“应该是直接查失踪岑雪明,因为这个岑雪明为自保,很可能留些线索,所以当务之急,除让人盯着谢容与动向,更重要是派个嗅觉灵敏人到东安,尽早辨出岑雪明留下痕迹,先步抹去。”
可是谁能盯着谢容与动向,谁又是这个嗅觉灵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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