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蒋万谦苟活这多年,未必真怕死,他这抵死不肯交出“护身符”,坐实自己罪状,恐怕还是为保住蒋家名声。
毕竟他这辈子,最在意就是蒋家名声,当初不惜花十万两让方留登台谋取前程,不正是为给蒋家门楣争光?
打蛇七寸,谢容与道,“你知道本王说活罪,是怎样活罪吗?”
不知怎,谢容与语气让蒋万谦心中蔓生出丝骇然,“怎样……活罪?”
“朝廷已找到孙谊年认罪书,没有‘护身符’,单凭葛翁这个证人,以及你供状,照样可以坐实你买名额罪名,有这样条罪名,”谢容与顿,字句道,“余后百年,凡上溪蒋氏子孙,终生不得入仕。”-
你,你能保住性命?”-
“她能不能活着,会不会被株连还两说。”青唯又看李氏眼,淡淡道,“竹固山山匪死多少人?当年杀山匪将军不在,这笔账自然要算到孙谊年头上。你们都知道那些山匪有多冤,两条命填进去,远不够偿。她人都要没,拿她金子做什,等人不在,金子自然上交给朝廷。”
“你、你胡说。”李氏道,“老爷说,他上竹固山是被迫,他悔得很,这事本来非他所愿,更与没有关系,个妇人,何故要因此丧命?”
青唯道,“你家老爷是不是还说,只要你拿好蒋万谦交给你东西,你余生必能平安无尤,可你眼下在哪里呢?出逃数日不样被追回,待到蒋万谦伏诛,你确定你过得眼下这关吗?”-
谢容与道:“蒋万谦,你所谓保命,究竟是在谁手中保命?是当初卖你名额那位大人物,还是在本王手上?”
“小夫人。
“王、王爷是名声昭昭小昭王殿下,难道还会冤草民性命不成。”蒋万谦听这话,颤然道,“草民是买名额不假,但草民……草民也是时猪油蒙心肝,哪怕要治罪,王爷如何就能取走草民性命?”-
青唯不理李氏,径自与余菡道:“小夫人,在上溪蒙你收留,知道你实则是个知恩重情人,否则你已被孙谊年所负,眼下为何要再维护李氏?不正是因你念在孙谊年予你处安身庄子,好歹为你挡五年风雨,心中多少是把李氏当作自己主母。孙谊年被人杀害在衣冠冢,你是亲眼瞧见,他连自己都保不住,你还信他能保住活着人吗?可别白白错过生机。”
余菡听这话,犹豫着道,“可你再三骗,为何就要信你?”
青唯见余菡没有否认,淡淡道:“你不必信,但你得信事实。你为何不想想,怎知道蒋万谦曾交给过她东西呢?”-
“买下登台名额,贿赂朝廷命官,其罪;伪造证词,错改张岐落水案案情,其罪二;不知悔改,当堂欺瞒本王,其罪三。”谢容与悉数蒋万谦罪状,“数罪并发,朝廷轻判不,何况你罪名都与洗襟台有关,即便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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