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崔弘义尚未审过,切事由都是他们推测,虽然八九不离十,但是没有实证,说得越多,曝露得越多,反倒会给何鸿云可趁之机。
且他也看出来,何鸿云是打定主意用青唯挟制玄鹰司,绝不可能将崔弘义交到他们手中。
他盯着何鸿云:“小何大人想要做什?”
“不做什?”何鸿云笑,“只是随行前来,至于捉贼拿人,那是刑部与中郎将差事。”
梁郎中再度朝江辞舟拜道:“虞侯。下官此番缉拿劫匪,是奉命行事,还望虞侯莫要拦阻。”
明嫌犯就在跟前,玄鹰司为何就是不拿?莫不是看在是自家人,故意袒护吧?”
“不拿嫌犯,是因为没有实证,绝非玄鹰司故意袒护。”卫玦道,他历经阳坡校场场大火,看得出何鸿云行人目绝非带走青唯这简单,“梁大人既然称是有罪证,敢问梁大人可知,这个袁文光在公堂上再三更改证词,他供状,朝廷可用得?再者,梁大人说,手上还有小何大人提供,崔氏闯祝宁庄证据?敢问崔氏闯祝宁庄,说明什?到底是她功夫好,足以劫狱,还是说明祝宁庄本身有异,梁大人查实吗?既然是三司意思,刑部要管劫狱案子,不是不行,但是要把袒护嫌犯罪名扣在玄鹰司身上,还等回京后,请刑部到玄鹰司把事由说清楚。”
这时,何鸿云道:“卫掌使说是,没有实证,谁都不好贸然拿人。”他顿,目光掠至青唯与她身边囚车,忽地诧异道,“这不是弟妹?这可奇怪,今日本该是巡检司出城接人,玄鹰司莫名出现倒也罢,怎连弟妹也跟着?”
他目光最后停在马匹上驮着尸身上:“怎还死人?诸位莫不是在诸位起冲突,又有人劫囚车?”
“正是!”左骁卫中郎将接过话头,“还请玄鹰司解释解释,这些尸身是怎回事?”
与之同时,中郎将下令:“拿人!”
江辞舟策马在青唯跟前拦,齿间冷冷吐出两个字:“不行。”
“虞侯再三阻止,只能说明玄鹰司袒护嫌犯,甚至当初劫狱,指不定就是玄鹰司与崔氏共同所为!”
江辞舟道:“不管你们怎想,要带走她,
章庭略作顿,先行答道:“是这样,适才确有杀手劫囚车,巡检司兵力不足,嫌犯险些为杀手所杀,好在玄鹰司及时赶到,助等转危为安。”
“及时赶到?”中郎将道,“怎会这巧?莫不是贼喊捉贼,有人跟杀手是起吧?否则怎可能这及时?倒也是,左右劫囚这事,回生,二回熟?诸位也不是第次做,怎,如果等没来,玄鹰司预备在哪儿把人放?”
这话出,俨然是把青唯人罪过推到整个玄鹰司身上。
章禄之不忿,立刻道:“为何这巧!小何大人不如问问自己,你当初到底做什,又是为何要雇杀手杀掉嫌犯,分明是你——”
不待他说完,江辞舟抬手,截住他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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