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阊也明白过来:“属下知道,属下会暗中派几个人盯紧梅娘。”
“记得不要给梅娘透露任何风声,只告诉她是带着妓子们陪酒去。”何鸿云叮嘱道,“另外,把这事告诉扶冬,让扶冬也盯着她。”
“扶冬姑娘?”
“她不辞千里来到京城,难道不是为跟表忠心?便给她个机会。”-
从西坤宫到西华门路很长,兼之已至夜时,秋露成霜,宫径很不好走,江辞舟牵着青唯,慢步徐行近个时辰才到宫门口,小黄门在前头引路,心道是新婚如蜜,古人诚不欺,连平日最是浪荡江小爷都能待发妻这般柔情款款,真是叫人歆羡。
扈从刘阊在旁提着灯问:“四公子,回去后要审问那个莳芳阁老鸨吗?”
梅娘是昨日唯与女贼有接触人,想要知道女贼身份,最快法子就是审问梅娘。
何鸿云听后,却是摇摇头。
江辞舟把梅娘交给他,言明今冬雪至,要看梅娘“梅枝舞”,旦用刑,把人折腾得残缺不全,哪怕跳“梅枝舞”,舞也不好看。
何况梅娘为什会进铜窖子,何鸿云心里清楚,铜窖子里十八般酷刑,卫玦尚且没能她口中问出薛长兴下落,可见这老鸨是个硬骨头,想要她吐出什东西,不能用刑,只能施计。
着帷帽,如果不是上头人召见,她不会轻易露出真容。
何鸿云只道是这女贼闯扶夏馆,马虎不得,思来想去,到底是求到太后这里。
太后道:“你想见人,哀家把她传来,你也见到,如何,是她?”
何鸿云犹豫半晌,“她那斑纹太扎眼,侄儿也不敢确定,究竟是不是,恐怕只有庄上嬷嬷才能辨认,不过,侄儿是觉得像。”
太后悠悠道:“那你且自去查吧。”
德
何鸿云念及此,说道:“江子陵三日后要在东来顺摆席,你们都安排谁去?”
刘阊道:“那江小爷不是只点扶冬姑娘人吗?”
“不。”何鸿云道,“挑几个莳芳阁妓子,让梅娘带着她们与扶冬起去。”
如果江辞舟这位新妇当真是闯扶夏馆女贼,试不成,她必会再来,有昨日经历,她该知道他祝宁庄不是那好进,而今梅娘是她在祝宁庄唯线人,如果能见到梅娘,她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引蛇出洞,试便知。
她其实并不喜何鸿云把心思都花在那庄子上,见他把画卷收,说道:“转眼九月,官家日前交给你差事,你办得怎样?”
“侄儿已联系几名药商,个月之内,必能凑齐药材。”
太后听这话,稍感欣慰,“当年青州瘟疫,你办得很好,这才得升官,可五年,你在工部这个位置上,点长进也没有,眼下官家把同样差事交给你,这是你机会,你可莫要让官家失望。”
何鸿云道:“侄儿省得。”
他回来是为取画,很快辞别太后,出西坤宫,再次展开画卷细看,越看越怀疑起青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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