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城近郊驿馆,青唯跟驿官借马,去附近集市上采买用度。
她们本以为已彻底甩开袁文光,谁知正是青唯离开这大半日,袁文光也到驿站歇脚。
他跟路,最后居然跟丢美人,狼狈之余,跟驿官要烈酒大肆狂饮。正喝得酩酊,与井边打水美人不期而遇。
青唯不在身边,崔芝芸看到袁文光第个反应就
也有人自以为忠言逆耳,“此去京城,迢迢数百里,你们两个女子如何上路?再说,你京中那位未婚夫婿臭名昭著,你若嫁他,何尝不是从泥潭个出来,又摔进另个泥潭?还不如跟袁大公子。”
“便是你在京城还有亲人又怎样呢?你父亲犯下大罪,那些亲人未必会收留你。”
“听说袁公子请媒人,要为你与他说亲,你跟他,也算有个着落,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你那个小姊妹着想,她生来命苦,你跟袁公子,她日后好歹有个遮风避雨屋檐。”
这些“肺腑之言”崔芝芸句句地听,可是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是,她那个未婚夫婿臭名昭著,可那袁文光便是好人?
下旧案,案情不得哩。”
“拿走你父亲,不是知府老爷,是京里来大官!”
还有人阴阳怪气,“怎家子都要受审,唯独你跟你那个小姊妹平安无恙呢?”
那人语气嘲弄,言下之意,不过是猜测她仗着美貌,行些不可告人腌臜事。
家人受牵连是事实,亲人被关在大牢中日夜受审也是事实,甚至连从小照顾她乳娘也被捉去。
那才是实实在在恶霸,欺男霸女,恶贯满盈!
父亲出事以后,若不是官府衙差还常在崔宅外巡视,只怕袁文光早就带着人闯入家中。
崔芝芸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上京。
不是为嫁人,而是为父亲,就算无法平冤,起码要知道父亲是因何获罪。在岳州问不明父亲案情,那就去京城问-
两个女子趁着夜色上路,路为甩开袁文光尾随,时停时走,时掩时藏。
崔芝芸尚记得那些官差上门时,父亲指着她,哀求那位京里来紫袍大人:“草民子息单薄,平生只得这个独女,求大人饶她命。小女、小女早已许京城江家,有来信为证!”
待紫袍大人验过信,父亲又指着青唯道:“她是长兄之女,寄养在膝下,她什都不知道,大人尽可以去查。”
父亲被拖走时,连声“冤枉”都没喊,只恳求青唯道:“你定要把芝芸平安送到京城。”
青唯只长芝芸岁,就算幼时漂泊在外,会些三脚猫功夫,也不过是弱流之辈,此去京城,山重水重,崔芝芸不知道,父亲为何要把这样险难任务交给她,后来才明白,大概周遭亲邻里,已无人可堪托付吧。
昔日父亲亲朋好友怕受牵连,皆是对她闭门闭户,稍稍好心些,便多说句:“反正袁大公子喜欢你,你又何必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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