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钢低头看看竹篮里最后两朵白玉兰，充满歉意地说：“
不舍得卖
。”
那个姑娘疑惑地看着宋钢说：“你不是卖花
?”
“是卖花，”宋钢不好意思地说，“这最后两朵是留给老婆。”
姑娘点点头表示明白，她收起皮夹往外走。宋钢跟在后面诚恳地说：“你住在哪里?明天给你送过去，不收钱。”
“不用。”姑娘头也不回地走去。
两串。”
宋钢接过王冰棍手里钱，递过去两串白玉兰，嘴里连声说着：“谢谢……”
“你记住，”王冰棍双手接过两串白玉兰，放在鼻子上闻闻说，“王冰棍是第
个买你白玉兰，以后你要是做鲜花生意，王冰棍要来人股。”
王冰棍说着露出副投资银行家神态，得意地告诉宋钢：“成功地人股破烂生意，再人股次鲜花生意也是可以。”
王冰棍将两串白玉兰举在嘴鼻处，边闻着边走去，他使劲地吸气，那贪婪样子不像是闻花，像是在吃着两根奶油冰棍。
宋钢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他看到屋门敞开着，林红站在门前灯光里正在眺望，她看着喜气洋洋走来宋钢，长长地松口气，然后抱怨起来：
“你去哪里?都急死。”
宋钢笑容满面地拉起林红手，起走进屋子，关上门以后，宋钢来不及坐下，就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己天经历。林红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宋钢如此神采飞扬，宋钢左手还挎着竹篮，边讲述着，边从口袋里摸出把零钱，数钱时候还在讲述着自己如何叫卖白玉兰。数完手里钱，他幸福地告诉林红，他这天挣二十四元五
宋钢学会叫卖白玉兰，虽然声音腼腆，他还是声声叫出来。接下去他无师自通，他知道应该站在服装店门口，这里姑娘比别处多，他没有走进去打扰那些正在挑选衣服姑娘，耐心地等待着她们走出来，然后递上去白玉兰，谦恭和文雅地说：
“请你买串白玉兰。”
宋钢英俊脸上有着感人微笑，们刘镇姑娘喜欢这样微笑，她们个个买下宋钢手里纯洁白玉兰。有几个姑娘认识宋钢，知道他腰受伤，关心地问起他身体，宋钢微笑着说腰伤痊愈，只是不能再干重活。他不好意思地说：
“所以卖花。”
宋钢挎着竹篮走遍们刘镇服装店，他在每个服装店门口都要站上很长时间，每卖出串白玉兰，他脸上都会出现感激微笑。他天没吃东西，也不觉得饿，家服装店关门打烊，他就去另家，他忘记时间，不知道已经很晚。他身影徜徉在月光和灯光里，竹篮里白玉兰串串卖出去，只剩下最后串时，最后家服装店也要关门，宋钢转身正要离去时，个买下很多衣服姑娘提着大包小包跟上来，她看中宋钢竹篮里最后白玉兰，她拿出皮夹问宋钢，白玉兰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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