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钢站住
，茫然地看着小女孩走去。这时王冰棍捧着肚子哈哈笑着走过来，王冰棍在大街上游手好闲
天，他看着宋钢手里拿着串白玉兰，不知道如何叫卖，只知道跟在人家小女孩后面说“
也是”，王冰棍肚子都笑疼。他走上来指点宋钢，他说：
“你不能跟在人家屁股后面……”
“为什
不能跟在后面?”宋钢说。
“是卖冰棍出身
，”王冰棍得意地说，“你跟在后面，人家买前面，谁还会买你后面?这好比是钓鱼，不能两个人站在起钓，要分开。”
宋钢明白地点点头，右手拿着白玉兰，左手挎着竹篮向着小女孩反方向走去。王冰棍又想起什，叫住宋钢：
摘几片南瓜叶子，盖在白玉兰上面，他仍然不放心，又到附近池塘里去弄些水洒在上面。然后他放心地向前走去，他不时低头看眼竹篮里白玉兰，它们躲藏在宽大南瓜叶下面，有几次他轻轻揭开南瓜叶看看下面白玉兰，他微笑神态仿佛是看眼襁褓中婴儿。宋钢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样高兴，他走在宽广田野里纤细小路上，经过个池塘就要给竹篮里白玉兰洒上次水。
宋钢走回刘镇时已经过中午，他顾不上吃午饭就站到大街上，开始出售他白玉兰。他小心翼翼地将南瓜叶子插在竹篮四周，于是这些白玉兰躺在绿色包围里。宋钢挎着竹篮站在棵梧桐树下，微笑地看着每个走过人，有人注意到他竹篮里白玉兰，看上眼就走过去。曾经有两个姑娘将他白玉兰看又看，嘴里赞叹着说，这些白玉兰躺在绿叶中间真是又美丽又可爱。这时候机会出现，宋钢仍然只是微笑地看着那两个姑娘。她们走开后，宋钢后悔，觉得自己刚才应该叫卖几声，那两个姑娘可能不知道他是在卖白玉兰。
然后个叫卖白玉兰农村小女孩走过来，她左手挎着竹篮，她右手拿着串白玉兰，边走着边喊叫：
“卖白玉兰啊!”
宋钢左手挎着竹篮跟在小女孩后面，他右手也拿起串白玉兰，前面小女孩喊叫声“卖白玉兰”，后面宋钢就会腼腆地跟着说声：
“人家小女孩见姑娘叫‘姐姐’，你不能这叫，你要叫‘妹妹’。”
宋钢迟疑下说：“叫不出口。”
“那就别叫，”王冰棍抹着嘴角口水说，“反正你不能叫人家姑娘‘姐姐’，你都三十多岁。”
宋钢虚心地点点头，正要转身走去，王冰棍又叫住他，从口袋里摸出元钱递给宋钢说：
“买
“也是。”
农村小女孩见到年轻姑娘走过来，立刻迎上去喊叫：“姐姐，买串白玉兰吧。”
宋钢也迎上去，他犹豫下，还是说：“也是。”
宋钢跟着农村小女孩走出半条街，跟着说出十多遍“也是”，小女孩不高兴，她回头生气地对宋钢说：
“你不要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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