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觉得自己好像陷在团轻飘飘云里,像是柔软海浪,也像是母亲温暖子宫,连带他身体和灵魂都要在这种温度中渐渐融化。
如果可以话,他想辈子陷在这样温柔陷阱里。
爱德华·杜瓦尔六岁那年失去他母亲。
那个虔诚基督教徒偏偏选择最无法被上帝原谅死法——z.sha。
他到现在还能记得金发女人用那双哭泣眼睛看着自己,他那时生比别小孩都瘦弱点,站起来还不到妈妈大腿高,女人跪坐在地上才能和儿子平视。
“知道知道。”梦中强吻阮夭已经很有经验。
爱德华好像睡不太安稳,眉头都微微蹙着,眼皮下眼珠很不安地颤动着。
阮夭又想到他是个才过十八岁生日小孩,顿时觉得自己罪恶起来。
他很有负罪感地低头凑近少年熟睡中脸,抿抿嘴唇,眼疾手快地在少年不断颤动眼睫上落下个轻飘飘吻。
好像蝴蝶亲吻眼睛。
少爷应该是睡熟,阮夭蠢蠢欲动,在他耳朵叫声:“爱德华?”
他声音放得轻软,撩在耳边宛如神女薄纱裙摆扬起风。惑人又不自知。
“爱德华你睡吗?”
窗帘是半拉着,黯淡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寂静得只能听到两个人呼吸声房间。
没有反应。
她红肿眼睛在哭,但是已经流不出眼泪。
“早该知道他是个混蛋。”她美丽蕾丝裙下面是遮都遮不住青紫伤痕,新旧痕迹层层叠叠到种可怖地步。营养不良细痩胳膊甚至还没有个六岁小孩手臂粗壮。
“你要记住,神不会救你。”
“你要自己有用才能摆脱切,摆脱黑手党,摆脱这肮脏血统。”她抓着小儿子手臂,用力到几乎要把指甲掐进
本来似落水小狗般不断发抖少年瞬间安静下来,精致眉目在狠狠地纠结过瞬之后就极缓慢地舒展。
脸上竟然隐隐约约带上点朦胧笑意。爱德华本来就是天使似漂亮长相,这样软绵绵地陷在被褥里安睡时候看起来更容易叫人心软。
“真是个麻烦小孩。”小神父边嘟嘟囔囔很不高兴地小声抱怨着,边很不计较地主动伸手环抱住因为做噩梦全身都是冷汗小少爷。
“做个好梦吧。”
阮夭自觉完成轻薄主角受艰巨任务,眼皮早就沉得互相打架,软绵绵地打个无声呵欠,懒洋洋地好像只娇气小猫凑在金毛小狗怀里,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
阮夭试图扭扭藏在被子里身体,小少爷睡梦中被人打扰,发出声模糊不清梦呓,终于松开缠在小神父身上手脚。
自由。
阮夭露出个邪恶微笑,脸炮灰相地搓搓手。
作为个骗财骗色老色批,他必须要好好轻薄下这个自己送上门来傻白甜小美人,给他点教训。
“记得不可以亲嘴哦,主角受初吻必须是主角攻。”系统紧张兮兮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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