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深爱吗?那为什又要挂断呢。
切疑问都被垃圾桶里空掉抑制剂解答。
他纵容自己选择和宋谧更相似人。
这是种戒断方式,他劝慰自己。
或许尝试之后,就不会再去在意。
不会疯样在意他话,徒劳地从逝去记忆里面找点细碎影子,竭力扮演从前自己模样。
宋谧是喜欢晏清河,还是喜欢七年前晏清河?
他已经不是以前晏清河。
他恍惚觉得自己有秒喜欢宋谧,他似乎看见母亲斟满酒杯,对着他轻声嗤笑——
“做人姿态,定要好看。”
如果有喜欢,那也会拥有憎恶。
如果喜欢上个人,就会沉迷,如果沉迷,那就失这份完美若即若离。
看着残缺萎缩双腿和宋谧爱怜目光,晏清河感到难堪至极,他甚至失去以往从容,贯顺手“以退为进”突然失灵。
宋谧越是关切,他越是难堪。
这太不体面,他畸形双脚,实在是有碍观瞻。
他抬起头,盯着复建室里面镜子,看到自己脸。
撕下张伪善面具之后,鲜血淋漓。
他插花时候突然闪过个念头,宋谧害羞样子比花更好看。
或许是氛围太好,又或许是晏清河寂寞太久,他突然很想说点什。
他第次对外说起他家庭,他母亲,却又很快收话头。
这听起来像是怨妇念叨,这样姿态并不体面,可是宋谧却听得很认真。
真有人要听吗?真有人爱听吗?
晏清河不知道。
当他仅仅只是因为和别人肌肤相贴就呕吐不止时候,晏清河感觉自己在下坠。
他下坠在宋谧连续三天无声沉默里,惶恐地思考,在电话被挂断后,失去理智做出个不体面尝试——
他要去找宋谧。
不是说喜欢吗?那为什不回电话呢。
晏清河听见自己“离开”念头在歇斯底里呼喊,那就离开吧,或许不是宋谧,也可以。
他心底有个念头在发问:不是他也可以吗?
晏清河逐渐感觉因为他人而失去从容自己变得陌生。
于是他回答自己:或许……不是他,也可以。
他尝试和别人亲密接触。
原来面具戴久,就取不下来,会长在脸上。
他以为自己是在扮演,然而演出竟然是真实自己。
晏清河深吸口气,调整呼吸,竭力保持着从容笑容,却在等候室听见宋谧声音——
“喜欢他很久,从大学年级开始,就喜欢上他。”
晏清河忽然落荒而逃。
就当这是真好。
晏清河突然想要解他,越解,便越难以保持从容有余姿态。
理智在说他们都在逢场作戏,但晏清河离开念头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宋谧总是那样哀哀地凑过来,用那双写满真挚眼睛包裹他不堪。
晏清河以为自己是享受这份包容,这个念头只持续到包裹双腿绑带落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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