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真没有动心。
算吧,殊易这样想,就算吧。
七月二十,殊易“浩浩荡荡”队伍从都城出发,因这次出行算是微服出巡,故殊易并没有带多少侍卫,身边只跟常伺候谢全和几个宫人,其余些暗卫沿途保护,旁人见,也只道是哪家公子哥游玩罢。
这日刚过午时,殊易行人在江镇落脚,从这里到山阴会稽是最快,但也要整天时间,所以才决定在这儿歇息晚,第二日早再走。
定好客栈,却听周围人不约而同提起位“沈公子”,不解,便找小二来问。小二闻之笑道,“这位爷打眼瞧就是外地来,怪不得不知们江镇沈公子,他制香粉香膏可谓绝,咱们江镇老老少少论谁都有份,爷也可去瞧瞧,近来桂花新开,桂花香粉卖得极好呢”
。
就连殊易自己,也看不清。
夜幕降临,殊易再次唤来暗卫,暗卫心怀忐忑,毕竟皇上去年交代事到现在仍无结果,虽皇上不曾怪罪,但毕竟君心难测,谁能料想哪次召见便是踏进鬼门关呢?
只是这次那暗卫担心错,这位帝王仅仅负手立于窗前,微风拂过发梢,衣袂纷飞间恍然带着怅惘与悔恨,他似不在意地抬起手,半晌后才缓缓开口,好像用许久才做出这个决定。
“从此以后,不必再寻”
殊易听着有趣,便问小二位置,小二大致指个方向,“就在西街,品居门口,说起这品居爷也定要去尝尝,他们厨子做菜,可不比宫中御厨差!”
小二夸得天花乱坠,倒是勾起殊易好奇心,用过午饭,殊易便只带着个宦官往那小二说西街去,沿途问许多人,方才在西街尽头处找到“品居”,心里却是纳闷,这样有名地方,为何偏偏选如此偏僻店面?
正疑惑着,殊易终于注意到摆在品居对面摊位,那是个青衫公子,遥遥地看不清面貌,只眼瞧去知气质不俗,却见眼上缚着三指宽绸带,看来是个瞎子。
摊位旁只有几位姑娘,殊易等着她们好不容易恋恋不舍地离开后,才
暗卫怔,不明其意,他们辛辛苦苦找年人,就这不找?虽然于他们讲不是坏事,但这年里不就白忙活。可这话他不敢说出口,忙应句“是,属下遵命”,便又在殊易屏退下悄然无声地消失在夜色中。
其实殊易并不甘心。
他还想见见那孩子,看他在宣纸上写字绘画,听他伶仃如泉水般声音,再仔细瞧瞧那美得不可方物容颜,在月色下流转如星双眸,藏有万种风情眉梢眼角,还有那苏绣团云图案衣袍下包裹着颀长身材……
但已不想再寻,就像是场无言战争,他找寻越久,越失作为帝王尊严,只是个禁脔而已,跑便跑,不怪罪已是圣恩,何必再用心去寻?
殊易似乎觉得,再继续找下去,他就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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