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笑，他两次抽回自己
脚，小美就把他脚拉回来，在怀里抱上
会儿再用手掌去量。衣服和布鞋做好后，小美让林祥福试穿，衣服合身，布鞋合脚，林祥福称赞小美心灵手巧，说天底下女人没有个比得上小美。林祥福由衷高兴没有感染到小美，小美眼睛里流露出丝忧愁，林祥福没有察觉。即使看见厨房桌子上灶台上堆满
吃，林祥福仍然没有察觉，他觉得这是过年情景，笑着对小美说刚过完年，怎
又要过年。
离去前天，小美在林祥福去田间察看麦子时候，从里屋墙壁隔层里取出那只木盒，打开后看着十七根大金条和三根小金条，迟疑之后拿出七根大和根小，用块白布裹好放进个小包袱，再把木盒放回墙壁隔层。她又在衣橱里把自己衣物整理到起，没有马上放进另外准备大包袱。
小美没有把装有金条包袱藏好，而是放在炕上贴近墙壁地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这样做，似乎是为等待命运裁决，看看林祥福是否发现。
林祥福上炕睡觉前看见这个小包袱，他以为是小美明天去关帝庙烧香时要带上，走过去两步，将没有系紧包袱系紧。小美看着他走向这个包袱，他只要提下就会感受到金条重量。他没有提起来，只是细心地系紧。小美看着他走过去做出这个动作时，心里出奇地平静，她听天由命。
然后是天亮前，小美下炕后打开衣橱，不慌不忙将自己衣物取出来，先铺在炕上，然后放入包袱系紧。她把喜鹊登梅和狮子滚绣球两块头巾，放在衣橱里林祥福衣服上面，她让这两块头巾留在那里，或许是想留下自己痕迹，或许是想留下自己内愧。她弄出来声响让林祥福醒下，林祥福停止鼾声，含糊不清地说句话，翻身后又睡着。
小美站在炕前，借助月光仔细看着睡梦中林祥福，不舍之意在心里涌起，涌起还有负罪之感。她此生要告别这个男人，但她此生不会忘记这个男人。泪水在小美脸上流淌，她发出哽咽之声。林祥福鼾声停顿下，随即翻个身，继续他睡眠。
小美右手挽起小包袱，身上背起大包袱，在逐渐退去月光里走出林祥福家院门，走上村里小路，晨风吹落她脸上泪水，她走过小路，走上通向定川大路，泪水已被晨风吹干，这时候她心里充满阿强。她意识到与阿强离别已有五个月，她在大路上快步走去，仿佛她要快速走过这五个月。她听到身后马蹄声和车夫吆喝声，她站住脚等着马车过来，她坐上马车以后，就以更快速度去走过与阿强这次离别。
小美在定川车店没有见到阿强。她只是在此住宿夜，店主人记不起她。她打听阿强，描述阿强，店主人记起阿强，告诉她，阿强来住过，住几天就走。
小美茫然站在路边，脑子里只有个念头，阿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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