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阵惊叹,以为两只水碗都是朱伯崇打中。徐铁匠和孙凤三满脸是水,动不动站在那里。
朱伯崇举起左手向他们挥挥,说道:“录用啦。”
这两个人如梦初醒,东张西望地伸手抹抹脸上水,面对黑压压人群和嘈杂人声,孙凤三问徐铁匠:
“师父,看见子弹吗?”
徐铁匠说:“没看见,闭着眼睛。”
跳下八仙桌,大声问谁先来试试。
个身穿棉袍青年翩翩上前,这是溪镇中医药铺郭少爷。郭少爷以为要考他满腹文章,看眼空空八仙桌,说无笔无砚无纸如何考试,朱伯崇从个木桶里拿出只碗,舀满水后放到郭少爷头顶,让郭少爷站直别动,自己走出二十来米,端起盒子枪对着郭少爷瞄准。
嘈杂人声顷刻倒塌下去,鸦雀无声。围观人知道什是考试,就是盒子枪里子弹向着郭少爷头顶飞去。郭少爷也知道子弹即将飞来,他腿开始哆嗦,手也哆嗦,接着嘴唇也哆嗦起来。朱伯崇瞄下,看到郭少爷身后人头攒动,放下盒子枪大声说:
“子弹可不长眼睛,请诸位给子弹让出条路来。”
郭少爷身后乱成团,似乎子弹已经飞过来,人们喊叫着往两边又推又挤。朱伯崇身边也空空荡荡,人们都远远躲开,朱伯崇摇摇头说:
孙凤三说:“看见,头顶碗先碎,才看见子弹飞过来,子弹怎会在后面呢?”
朱伯崇接下去打出二十八枪,二十七只水碗碎,大多是顶碗哆嗦下掉到地上碎。只有陈三没有哆嗦,他是最后个,枪响之后仍然顶着那只水碗,人们连声叫好,以为朱伯崇只是打飞颗子弹。那颗子弹冷风似从陈三头顶上蹿过去,让陈三在此后几天里疑神疑鬼,总觉得有子弹在头顶上蹿过去,头皮因此阵阵发麻。
溪镇民团建立起来,十九个少只耳朵人全都录取,另外十个里有种田也有打工,有游手好闲也有偷鸡摸狗。他们全副武装,扛着老套筒,扛着三八式,扛
“这是子弹,不是炮弹,用不着躲这远。”
朱伯崇端起盒子枪再次瞄准郭少爷,他从准星里找不到郭少爷,他盒子枪上下左右移动,也没有找到郭少爷。他听到人群笑声爆炸似响起,他放下盒子枪,郭少爷已经逃之夭夭。朱伯崇动不动站在那里,等到笑声纷纷掉落后,他才大声说:
“下个!”
朱伯崇等片刻,没有看见下个出来,他又喊道:“谁是下个?”
徐铁匠拨开人群走出来,他走到刚才郭少爷站立地方。他徒弟孙凤三也走出来,走到师父身边,习惯性地抓住师父胳膊靠在起。朱伯崇看到这两个人直挺挺站在那里,点点头,示意别人将两只水碗放到他们头顶上,随后举起盒子枪瞄准会儿,叭叭两声枪响,孙凤三头顶上水碗粉碎,徐铁匠本能地脖子缩,水碗掉到地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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