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解开林百家身上绳子,把陈耀武拉过去绑上。林百家看到陈耀武穿着被汗水浸湿单衣瑟瑟打抖,就问他棉袄呢,陈耀武说扔掉,说提着棉袄跑不快就扔掉。林百家脱下自己红缎绣花棉袄要陈耀武穿上,棉袄小些,陈耀武穿起来费劲,那个背长枪土匪伸手帮助他将手插进袖管,挎短枪土匪就骂起来:
“你是土匪,不是和尚,用不着菩萨心肠。”
背长枪土匪声不吭,举起刺刀向陈耀武左臂扎过去,陈耀武吓得惊叫声,随后看见刺刀穿衣而过,没有刺伤手臂。背长枪土匪将绳子从刚才刺刀扎破袖管穿过去,将陈耀武和其他人票拴在起。
土匪吆喝着让人票上路,林百家上去凑到陈耀武耳边悄声说:“哥,背长枪人善些,你靠近他走。”
些传说,他们对男绑票“摇电话”,将竹棍插进屁眼里摇个不停;对女绑票“拉风箱”,用竹棍插到她们阴户里戳进戳出。
李美莲对大儿子陈耀武说:“你快去,快去把林百家替回来。你是男,被他们‘摇电话’就是疼点;林百家被他们‘拉风箱’,以后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十四岁陈耀武走出家门,询问街上神色恐慌人,土匪往哪里走,他们说往南走。陈耀武往南飞奔而去,他穿过溪镇大街,口气跑出南门,跑在城外大路上,跑得胸口发闷汗如雨下,边跑边脱下棉袄,将棉袄提在手里跑会儿后,觉得是累赘就扔掉棉袄。然后他看见前面有二十多个人票被绳子绑成条线,沿着大路走去,前后左右都是持枪土匪。跑近他见到林百家走在最前面,那两个来他们家土匪也走在前面。他直跑到他们前面,站在大路中央挡住他们,上气不接下气说:
“土匪客人,有事和你们商量。”
那个挎短枪土匪上去就是给他巴掌:“你找死啊!”
陈耀武用手捂着脸说:“不是找死,是来替妹妹。”
说着他用手指指林百家,对挎短枪土匪说:“她今天定亲,所以穿戴得好,平日里她没穿戴得好。她是女,没值钱,是家里长子,她值五百银两,就值千。你们要五百呢,还是要千?”
林百家听这话,赶紧对陈耀武说:“哥,你别来替,们家不是富户,们家也就是殷实点,不能多付五百。”
陈耀武听后点点头,对挎短枪土匪说:“算啦,不替妹妹,五百银两可不是小数目。”
陈耀武说着走到路边,那个挎短枪土匪对他吼叫声:“你他妈过来,老子不要她那个五百,老子就要你这个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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