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路上，林祥福眼前充满
那位女子漂亮容颜和她父亲吃惊神态，林祥福心里堵住似难受。媒婆在路上告诉他，之所以使眼色让他回绝这门亲事，是她担心刘家那位姑娘可能聋哑，媒婆说姑娘给他装烟时候，她几次用言语去逗引姑娘，姑娘就是不应答，像是没有听见。林祥福觉得媒婆说得有理，可是心里就是放不下刘庄这个名叫刘凤美女子，直到快走完三十多里路程，望到自己家宅院，他才长长出
口气，感觉心里好受些。
三
就这样，成亲机遇与林祥福失之交臂，他二十四岁，然后对年轻男女来到他宅院前，女身穿碎花旗袍，男是宝蓝长衫，女头上包着块蓝印花布头巾，他们身后都背着包袱，两个人站在他家大门外说话，他们语速很快，仿佛每个字都在飞。
那是黄昏时刻，院子里林祥福听到他们说话，可是句也没有听明白，他开门出去，那个年轻男子改用林祥福能够听懂腔调说话，这位书生模样男子告诉林祥福，他们乘坐马车个轮子突然散架，马车不能走，前面车店有十多里路，天色又在黑下来。说到这里他停顿下，小心询问林祥福，能不能让他们在他家借宿夜。
那个年轻女子站在男子身后，正在取下她蓝白分明头巾，同时用羞怯含笑目光打量林祥福，林祥福看见张晚霞映照下柔和秀美脸，这张脸在取下头巾时往右边歪斜下，这个瞬间动作让林祥福心里为之动。
这天晚上，三个人围坐在盏煤油灯前，谈话中，林祥福知道他们不是夫妻，是兄妹。在他们互相称呼中，他知道妹妹叫小美，哥哥叫阿强。林祥福仔细端详他们，觉得他们长得不像兄妹。那位叫阿强哥哥看出林祥福心思，说妹妹长得像母亲，他长得像父亲。阿强告诉林祥福，他们之所以不像兄妹，是因为他们父母长得不像。林祥福听后笑起来，接下去知道他们来自个名叫文城城镇，在遥远南方，渡过长江以后还要走六百多里路，那里是江南水乡。阿强告诉林祥福，他们家乡是出门就遇河，抬脚得用船。他们父母都已去世，兄妹北上是要去京城投奔姨夫，他们姨夫曾在恭亲王府上做过事，阿强相信他那有权有势姨夫能够为他在京城谋得份差事。
说话间屋外传来牲口嘹亮叫声，林祥福看见兄妹两人显出吃惊神色，告诉他们那是毛驴叫声。他们两人惊奇地说，原来毛驴叫声是这样。林祥福由此知道他们生活南方水乡没有毛驴。
这天晚上林祥福冗长地讲述起自己，讲到记忆中模糊父亲，讲到记忆中清晰母亲，讲到线装书籍和母亲织布机，讲到童年时青纱帐，最后告诉他们，在方圆百里之内他算得上富裕之户，他看见这句话让阿强眼睛闪亮，他又去看小美，小美微笑仍然有些羞怯。
林祥福觉得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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