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夜最后只道:“孟浪。”
温以瑾轻笑声,“这便孟浪,臣再放肆些,陛下受得住吗?”
轻飘飘话落在殷玄夜耳朵里,每个字眼都犹如击打在他心脏上,让他不免心中忽上忽下。
他略感喉中干涩,舔下唇。
自温以瑾病后,他便直特别节制,节制到没再和温以瑾亲密接触过,有些念头,越压着,越容易往上浮现。
温以瑾说:“陛下,臣可不是纸人。”
殷玄夜嘀咕道:“动手动脚,成何体统,你有没有把孤放在眼里。”
“自是没有。”温以瑾说,“陛下在臣心里。”
殷玄夜:“……”
他端着酒杯,仰头便喝杯酒,脸红脖子粗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湖畔船只飘荡,船上伶人奏乐,温以瑾站在甲板上,吹吹微风,看看美景,着实令人神清气爽,他待没多久,禄喜便过来请他进去。
殷玄夜坐在上位喝着酒,对那些伶人暗送秋波视若无睹,面上没有什表情,余光瞥见温以瑾,才缓和些脸色。
“你身体刚好,别着凉。”殷玄夜说。
温以瑾扫圈,见块来几人都不在,他问:“李大人他们呢?”
“去歇着。”殷玄夜说,“晕船。”
也没信。
后来,有天夜里,温以瑾在殷玄夜那里夜宿,半夜嗓子发痒,绕是压着声音闷闷咳两声,殷玄夜还是醒过来。
他给温以瑾倒杯茶水,看温以瑾眸色幽深,脸上神情就差要给他上坟。
“陛下,别这看臣。”温以瑾说,“臣还没死呢。”
殷玄夜不乐意听他嘴里说出那个字眼,话音有些重道:“别瞎说。”
船行在水面上,如在水间劈开,两
“嗯,不像话。”温以瑾说,“像话话……”
他身体往右手边殷玄夜那边倾斜些,嗓音低沉暗哑:“也不会同陛下行床笫之事。”
殷玄夜:“……你……”
他半天没能说出句完整话,面上赤红。
“陛下脸这红,可是喝醉?”温以瑾酒杯抵唇,掩着笑意问。
温以瑾坐在他身旁,倒杯酒抿口,殷玄夜又在旁让他别喝多。
“陛下倒也不必把臣当个纸人。”温以瑾失笑道。
殷玄夜:“你可不就是纸人。”
温以瑾抬起手,屈指在他额间弹下,他掩动作,在旁人眼里看来,他只是轻轻在殷玄夜额角扫下,像是拿掉什脏物。
殷玄夜毫无防备,“嘶”吸口气,压着声音道:“大胆!”
“你这般闷闷不乐作甚。”温以瑾说,“李御医都说,这身体调养调养,会好。”
“那为何……”那为何这多年,还是这般容易病。
殷玄夜没把后头话说出口,只说声“罢”,上床,心里只恨他不懂医术。
这事梗在殷玄夜心里,他说节制,那是当真节制,后头日子过得十分清心寡欲。
他们在避暑行宫待好些天,八月天,他们出行去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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