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夜三更半夜过来，府里
下人均数都没能睡个好觉，但他本人却是睡极好。
温以瑾听到
外头动静，眉间轻拧，睁眼醒过来，随后便感觉到怀里抱着热乎小暖炉，他低头
看，朦胧间看见殷玄夜轮廓。
还是……看不清啊。
他轻叹声，轻手轻脚掀开被褥，起身，他摸索着披上衣服，去打开厢房门，门外声音止。
丫鬟和太监都看见温以瑾模样——披着月白外衣，搭在衣上手，腕间隐约可见抹牙印，身上带着股子慵懒餍足气息，俊美深邃面容多种别样暧昧滋味儿，多情又温柔，随意扫眼过来，都叫人面红耳赤。
克制又充满侵略性，充斥着野性，却不粗鲁，举动，都带着儒雅风流，斯文至极。
……
……
晨曦自天边升起，地平线泛着鱼肚白，门口守夜太监靠门蹲坐着，守宿，下巴点点打着瞌睡。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太监费力睁开眼，看到王府丫鬟。
长发，片刻后，他侧头问：“陛下可有软膏？”
“什、什
？”殷玄夜声音闷闷问。
“用些软膏，才不会伤着。”温以瑾道，他舌尖舔过嘴唇，在他耳边轻声说，“若没有软膏，臣这儿也有些别，全凭陛下喜欢，只是许是没有软膏那般好用。”
给出两个选择中，没有退路这条。
静好会儿。
丫鬟轻声叫醒他。
“王爷和陛下呢？”她问。
“陛下？陛下在里头呢。”太监揉揉眼睛，“王爷也在里头呢。”
“还在里头……”丫鬟嘟囔道，“这都夜。”
什事这般重要。
温以瑾没有多余动作，等着他回答。
房内静下来，呼吸声愈发明晰。
“随你就是。”殷玄夜这几个字说得快极，说完耳垂更烫，他贴近温以瑾脸降温，呼吸寸寸喷洒在他下颚。
温以瑾抚着他黑发手顿，失笑，“那臣，便不客气。”
他五指插入他发丝中，迫使他仰起头，他低头吻他，那层温和表面褪去，所流露出来，是殷玄夜从没见过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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