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到中场休息,殷玄夜埋首在温以瑾肩头喘息。
温以瑾轻抚着他散落下来
少顷,两人唇分开,殷玄夜睁开眼。
“那你……是不是,也从来没有想过,喜欢你——这个可能?”温以瑾哑声问他。
“你骗……”
温以瑾抓着他手,放在心口,“从前你问,同喜欢人靠近,心便跳个不停,是不是得心病——那陛下,你觉得,臣是不是得心病?”
殷玄夜:“……”
是他自以为是,替他做许多考虑,自认周全,却不曾过问他。
也是他,发现得太晚。
殷玄夜微微启唇,还未说出话,瞳孔里温以瑾便在眼前放大,他后知后觉感觉到唇上柔软触感,不由呼吸滞。
温以瑾这个吻,不带着欲望,更像是在安抚他,仿佛阵和煦风,轻轻在触碰着他那最为激烈部分,他贴在殷玄夜唇上,吻很温柔。
殷玄夜如同温水煮青蛙青蛙般,那激进迸发情绪,在这犹如池温水中吻里,慢慢沉溺、化解,归于平静,抓着他衣襟手,转而搂在他脖子上。
半垂睫毛颤颤,摸到他眼尾湿意,“陛下可知,你选择路,是条怎样路,往后人们议论起你,也许第个想到,便是梁王断袖之癖,你所建立丰功伟绩,都排在后头……”
“那又如何?”殷玄夜道,“孤只想走自己道,孤喜欢何人,和旁人又有何关系?”
“此乃冒天下之大不韪。”
“荆棘之路,那也是孤路,孤心甘情愿,乐在其中。”
温以瑾:“……”
他愣半响,垂眸看着自己被他压着手。
声叹息自他头顶传出,“陛下,臣大抵同你样,也是得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陛下便行行好吧。”
殷玄夜抬起头,还未说话,温以瑾另只手便捧着他侧脸,在他面上摸索着,殷玄夜扯下他手,勾着他脖子,凑上前吻过去。
扬起下巴露出修长脖颈,喉结突出地方滚动下,他不经意舔唇,扫过温以瑾唇缝,温以瑾顿,随即扣住他后颈,带着炽热温度吻过去,他喉间不自觉发出声呜咽。
殷玄夜挂在他身上,温以瑾脚下往后退步,踢到床沿,跌坐在床上,两人唇间磕下,或深或浅呼吸交织。
他闭上眼睛,眼尾还带着些许湿润。
这是什意思呢?
他不禁想,温以瑾吻他,在这个时刻吻他,是什意思呢?
是他想那样吗?
想到那种可能,便觉得不可能。
几句话间,他打破温以瑾心中存有顾虑,也将他原本打算碾压得粉碎,让他知晓,从最初,殷玄夜是抱着怎样心思,去看待这份喜欢。
“陛下想好。”
倘若这就是他决心话,那他,又有何可顾虑——他本就不在乎那些,倘若要承担,便起承担就是。
他在乎,从来只是殷玄夜。
只是这简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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