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你忙便是,不用管孤。”
温以瑾只能感觉到殷玄夜面色有点不对劲,也没有最初那兴奋劲头,这些变化,都是太监进来之后发生。
“摄政王?”太监小心翼翼出声。
温以瑾收回视线,继续吩咐。
宫里太监过来,问起接风洗尘晚宴事,打断温以瑾和殷玄夜谈话,殷玄夜嘟囔几声,见温以瑾有要事要忙,道:“你倒是比孤还忙。”
正在和温以瑾汇报宴会之事太监下噤声,不敢发出点动静。
这话——难不成是在敲打摄政王?
温以瑾顿,回过头,道:“臣不过是为陛下分忧罢,这是臣本分。”
分别三年,他也不知道殷玄夜心里会不会藏什间隙,也不希望有,但现在殷玄夜不是十三岁他,也不是十五岁和他相处过两年他。
有三年没有这亲昵接触过,温以瑾时间还有些生涩,但也没有阻止,在他看来,这便同那兄友弟恭差不离。
“陛下,可要先去沐浴?”温以瑾问,“已经备水。”
“好。”殷玄夜挂在温以瑾身上没松手。
“陛下?”
“叫孤再抱抱。”殷玄夜说,“孤太累。”
略带青涩殷玄夜,比三年前长高,也更有男子气概,身风尘仆仆,看向他漂亮眸子里似有星光闪着。
他放下毛笔站起身,往桌侧走几步,随后,面前人就脚步匆匆迎上来,似还小时,每每见他来宫中时迎接他般往他身上扑过去。
“长泽,孤回来!”他神情语气难掩兴奋,嗓音也比从前低沉些。
长泽是温以瑾字,这是在两年前,两人次通信中,殷玄夜问起他字,之后每每回信,便成“长泽亲启”。
这是温以瑾头回真切听到他声音叫出这两个字,好似下拉近距离。
他再见到殷玄夜,就是在接风洗尘晚宴。
春日晚风清凉,伴随着阵阵花香,晚宴之上,大臣杯盏碰撞,吃着大鱼大肉喝着酒,殿内
而是分别三年,已经长大成人帝王。
但依照那两年来,他不觉得殷玄夜会那般多疑。
“罢,你忙吧,孤先去御池。”
“禄喜,叫几个宫女去伺候。”
“孤不用!”
温以瑾便没有再出声。
殷玄夜圈着他腰,长发扫过他颈间,问:“你瘦,可是想孤想?”
温以瑾不禁莞尔:“臣思及陛下在军营,自然忧心。”
“那你看看孤,孤这三年长高不少呢。”殷玄夜松开他后退步。
他确长高许多,凑近,温以瑾才发觉他已经到自己眉间那高,两人身高只有两指之差。
温以瑾后退半步,稳稳接住他。
感觉到他体温,方才有实感。
他回手抱住他,在他后肩拍拍。
“臣,恭迎陛下回归。”
殷玄夜闭眼,埋首在他颈间蹭蹭,闻到那股熟悉药味——也是这三年来,直叫他午夜梦回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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