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他才正眼看看那将领模样,随即又是不感兴趣地垂下眼。
“杀就杀。”
“你说……谁是要犯?”
沈惟舟也微微蹙眉:“什意思?”
韩子方见状,生怕将领听沈惟舟说话,急急忙忙地高喊:“沈惟舟!你借故接近江慕白骗取今日参加宴席名额,不但夺走慕白兄诗首之名,还私吞江家古籍与名剑,更是联合贼子刺杀谭大人,其心可诛,罪不容缓!”
但秦随来就是凌厉迅疾箭穿心,他杀人,性质可就不同。
那将领把目光锁在秦随身上,看见秦随不凡气度样貌后有些惊疑不定,但看到他和沈惟舟相偕模样又放下心。
那江慕白可是说,沈惟舟来到此地没有路引凭证,身份可疑,又与刺杀谭文公扯上干系,就算来这个男人有些身份,也断不可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偏向沈惟舟。
在这地界,不管来者是谁,都要给谭文公三分面子。
想到这儿,将领看着秦随厉喝声:“大胆!包庇要犯,诛杀麾下士兵,何人在此放肆!”
场面时之间有些寂静。
因为事情发生得太快,所以沈惟舟还没来得及把剑放下。
他左手持剑,右手在空中停留片刻,然后像是想通什般,轻轻抱住秦随精瘦腰身,动作中同样充满安抚意味。
沈惟舟脸上还涂抹着用来遮掩易容黄粉,因为时间久有些发黑,穿着也是平常布衣百姓模样,鞋子上还有蹭到尘土,又加上是在夜里,他现在样子实在算得上狼狈又难看。
连亲眼看着他易容成这样子江家姐弟都要反应会儿才能认出沈惟舟。
他说着说着,见江慕白还是副傻愣愣站着不动样子,又在江慕白后面拽他把,不住地给他使眼色。
“愣着干嘛?你忘钱少爷承诺什?”
“快说,今日不是沈惟舟死就是们亡,那个突然来男人肯定是他靠山,你现在不说以后可就没机会!说啊!”
原来沈惟舟从观星楼离开后,韩子方
秦随略带玩味地重复下这两个字:“大胆?”
“那还真是挺大胆。”
男人袭黑衣锦袍,容颜俊美中带着锋利,长睫垂落,唇角噙着抹漫不经心笑意。
他微微俯身偏头,对沈惟舟低声道:“小少爷可不能随便出手。”
话落,便自然地接过沈惟舟手里剑,不动声色地站到他前面。
但秦随不是。
秦随眼就认出那个始终都挺拔如修竹背影。
他也看到沈惟舟此刻与美貌毫不沾边平凡面孔,但他不在乎。
秦随把沈惟舟拥在怀里,狭长凤眸似笑非笑地扫过周围逼仄破旧、却满满当当全是人院落,目光最后落在那个为首将领身上。
刚刚沈惟舟以敌百,虽是令人忌惮心惊不已,但他始终未曾下重手,只是把人伤到时半会儿没有继续反打能力,所以众人想当然以为沈惟舟有所顾忌,不敢与朝廷*员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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