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带来观星楼人里面就有几个叛徒,本来还没想好要以何种方式将他们赶尽杀绝还不引起他人怀疑,但想不到瞌睡来就有人送枕头,沈惟舟想杀他举动倒是给他提供灵感。
什时候,bao怒以至于对身边人大开杀戒还显得合情合理?
那自然是自己身家性命受到严重威胁,并且还真真切切受伤时候。
所以谭文公在沈惟舟临走之前让他朝自己刺上刀,并特意叮嘱沈惟舟,不要留手。
做戏当然要做得像些,这样才能为接下来更大出好戏做出排场准备。
对周围人惊恐眼光视若无睹,沈惟舟看上去还是副温和谦逊模样,长睫掩下不耐,青年第三次地问:“剑呢?”
韩子方再次听到这流泉击石般清越动人声音,像是见催命鬼样,终于反应过来。
他双手捂住自己冒血脖颈,忙不迭道:“江家旁边那片山林里,和江慕白常去那个山洞右边数第七棵树,树下有个洞,剑在洞里,剑在洞里!”
“没动那把剑,真没动那把剑!”
“别杀,救救,钱少爷救救!”
沈惟舟从来不虚张声势。
比如现在,韩子方被锋利茶杯碎片抵住脖颈,皮肤上传来那种冰凉刺痛感觉让他以为他下秒就会被划破脖子鲜血直流而亡。
但他还是觉得沈惟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更别说现在在场还有谭文公带来人马。
于是他试图继续狡辩。
“都说……”没有什剑。
观星楼里人自然是要被盘查询问过才能离开,沈惟舟刚刚那般嚣张行径,看就不像什潜伏在暗处刺客之流,再加上几乎所有人都能给他作证他没有加害谭文公时间和动机,所以负责问询沈惟舟侍卫只是草草应付几句就放他离开。
甚至在沈惟
沈惟舟闻言扔下手中沾血碎瓷片,转头看向正恐惧又怨恨地盯着他江慕白,轻声问:“你认识这个人?”
江慕白吞吞口水,犹豫下才回答沈惟舟,话里话外都带着埋怨:“当然认识,这是好友韩子方,他可是韩举人之子,你怎敢如此……”
“那你在这陪着他吧。”
沈惟舟没什听人说废话兴趣,他唇角噙笑,环视四周后,径自朝着谭文公带来人走去。
谭文公想以遇刺事清理身边耳目,也暂时脱离云子衍驱使,以便为面见陛下而做准备。
话才刚起个头,沈惟舟把抓住韩子方衣领微微使力,直接把他整个人掼在桌子上,头磕在上面发出沉闷声响。
沈惟舟垂眸看他,眼底不带丝感情,指间夹着碎瓷片干脆利落地顺着划下,深入血肉,鲜血顷刻之间如泉涌。
韩子方感觉到股从未体会过剧痛袭来,他浑身抖若筛糠,嘴唇发白,双眼涣散,两腿弯,直直地往地下跪去。
所有人都呆住,连听到动静赶过来侍卫也愣在原地。
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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