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公又是阵笑:“你这孩子真是有趣,也怪不得会和陛下亲近,连陛下去江南也带上你。”
“幸好有你,万幸啊。”
“老夫也不瞒你,现如今江南官场私底下确实多多少少都是和晋燕两国贼子有着联系,有或许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能搏个更好前程,拼份更大家业。还有部分人是暗中蛰伏,想办法收集证据,然后越过重重阻碍将奏折递上望京。”
沈惟舟微微蹙眉:“以谭老心智手段,递份奏折并不算困难。”
谭文公摇摇头:“老夫开始也是这想。”
还没等沈惟舟说什,谭文公就接着恍然道:“等等,刚才事还未曾向公子解释,公子不信任微臣也是理所应当。”
“……”沈惟舟无言,“那你解释吧。”
谭文公又是行礼,这才起身在沈惟舟面前坐下,第句话就让沈惟舟眉心跳。
“江南官场已经烂透。”
“望京*员都是由陛下亲自挑选,军营边疆将领也是陛下手把手教出来,可独独江南这批*员,是先皇留下老底。因为先皇连年征战,大秦人才匮乏,国力空虚,陛下登基之后又忙于休养生息恢复国祚,因此就先用这批老班子,并未来得及下场整顿。”
带上窗户关好。
做完这切之后,他重新回到桌前,抬手给沈惟舟个邀请动作:“坐。”
这是对待同辈同级态度和动作。
沈惟舟沉默片刻,平静地在谭文公对面坐下。
两人坐站,相视良久,然后谭文公突然俯身,给沈惟舟行个大礼:“苏州太守谭文公,叩谢公子相救陛下。”
“不止老夫,所有还忠诚于陛下人开始都是这想。”
“这数十年间江南*员从下到上被渗透洗牌,所有东西都隐藏在暗处,老夫也是最近两年才察觉到端倪,联系上些人。”
“叛徒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
这两年来,他们暗中递不知道多少折子,死多少人,没有份奏折是完完整
“所以就被有心人钻空子,布局谋划数十年,点滴地渗透整个江南官场。”
谭文公深深地叹口气:“亦如是。”
这话不能说是暗示,已经算是明示。
沈惟舟看着眼前老者显出几分疲态,点点头:“谭大人亦如是话,想必现在就不会坐下跟说这些,而是直接抓住屈打成招严刑逼供秦随下落,又或者直接杀。”
他平静地陈述个事实:“毕竟现在在您面前,没有胜算。”
秦随确实是他舍命救下来,这礼沈惟舟受之无愧,所以他坐在原地没有闪躲,安静地等着谭文公下文。
“敢问公子,陛下如今可安好?”
沈惟舟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老者,努力想找出他身上破绽,未果。
他不置可否:“死不。”
像是下子安心,谭文公长长舒口气,又是急急忙忙地问道:“那微臣现在可否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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