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舟没有否认。
“陛下亲赴江南中途遇刺，带
侍卫尽数被杀无
活口，只有个不知身份人在重重围困中带走
陛下，”谭文公紧紧盯着沈惟舟，言语中步步紧逼，咄咄逼人，“陛下生死未明，那个带走陛下人为躲避追捕，从嘉陵江跳下去。”
“如果那人没死话，”谭文公双眼中露出精光，“顺着嘉陵江往下，在这里遇上那人……机会很大！”
沈惟舟定定地看着他，眉眼间温和渐渐散去，取而代之是抹冷冽和锋锐之色。
“你想表达什
？”
沈惟舟微微拧眉。
“让老夫猜猜，你开始不是来杀老夫，在听到老夫与刚才那白衣人谈话时却改变注意，想要除掉
，是也不是？”
沈惟舟站在谭文公身前半寸位置，长睫微垂，眼神平静：“不是。”
“贸然下手会让局势更加扑朔迷离，你死苏州就会乱，苏州乱整个江南就会牵发而动全身。你死之后会有无数人想接替你位置，到时候上位是人是鬼尚未可知，还不如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个谭文公死，还会有千千万万个谭文公被从幕后推到台前。能把针对秦随，针对整个秦国局做这大，此事绝不是朝夕就可以为之。这是场蓄谋已久阴谋，不怀疑幕后之人能力。”
此刻半空中，沈惟舟修长手指间夹着枚锋利铁钉，是他刚刚从窗棂上扒下来，尖锐那头闪着冰冷光，方向直直指向谭文公后颈。
而脸色沉稳端重老者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右手托举着茶杯，左手精准截，二指横在沈惟舟手腕处，没有任何武器，却轻而易举地挡住沈惟舟攻势。
怪不得沈惟舟察觉得到白衣世子武功却感受不到谭文公深浅，也怪不得谭文公能早早就发现沈惟舟在窗外偷听，甚至敢不叫护卫进来，孤身人直面不知来意沈惟舟。
所有依仗不是来自于外物，而是来源于本身。
这才是谭文公得以身居高位还安然处之自信。
谭文公却不回答他，他看眼四周，又起身去门边瞧瞧，最后又把沈惟舟进来时没有
“本来打算离开，但你发现，就进来。”
沈惟舟低头，漂亮却冷淡眸子对上谭文公双眼，那双苍老眼睛里没有浑浊，有是沉稳，是智慧，是老谋深算，是对自己处境绝对掌控，还有隐藏在切之下那丝野心。
谭文公眯起双眼：“你在直呼陛下名讳。”
沈惟舟微微抿唇：“不行？”
“你认识陛下。”
像是突然被戳到某个点，谭文公听到沈惟舟轻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大笑着摇摇头：“你是来杀？”
“有趣，有趣啊！”
沈惟舟收回手，慢吞吞道：“原本不是来杀你。”
那就是变相承认现在是想杀他。
谭文公笑得更加畅快，脸上表情不知道比刚刚生动多少，前前后后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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