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做女儿时,也未曾有人敢上门欺侮。她眼见得那些内侍就要进来,自己身汤水狼藉,只得艰难站起,行到屏风后,阿箩哭着扶住她。元妃低声安慰道:“无妨,和殿下皆会保你。”
几个内侍踏进堂来,高声道:“哪个是赵阿箩?”元妃强压住心头惊怒,温言道:“妾与殿下俱抱恙,简慢钦差,万望恕罪。”为首内侍躬身道:“不敢惊扰殿下与娘子,咱们奉旨来提犯人赵阿箩。”元妃道:“她所犯何罪?”那内侍道:“当日太平给宅家及四位殿下身边皆安插线人,宫女元沅妄图下毒谋害宅家。宅家甚是挂念几位殿下安危,下旨将当日太平所安插之人悉数流放岭南以绝隐患。”
阿箩跪下痛哭道“娘子!奴婢跟殿下与娘子几年,从未有过二心,娘子是知道!阿箩不是公主安插眼线,也从未做过背叛殿下与娘子之事,望娘子明察!”元妃惊怒之下,腹内又是阵隐痛,她身子晃晃,扶着阿箩肩头,勉强道:“谢陛下挂怀。只是府中之事,俱要殿下做主,待殿下起身后,亲自向陛下禀奏如何?”那内侍笑道:“咱们只是奉旨办差,殿下要禀奏,若是宅家许,人到岭南也能追回来。容奴婢说句,娘子与殿下是何等人,何必为这等贱人费唇舌!若是娘子说您做不主,那就请殿下出来接旨吧!”
他们口个圣旨,元妃慌乱之下也没主意,忍泪向阿箩低声道:“殿下那个样子,你也是知道,现在受不得惊扰。你且随他们去,两日间,们定救你回来。”阿箩只是叩首哭道:“娘子,娘子,别让去岭南……”
正不可开交处,外间又是阵嘈杂,歧王李隆范闯进来道:“大哥呢!要见大哥!”元妃被他们闹得头痛欲裂,强忍着道:“四叔怎得也不让人通报。”李隆范道:“内侍省那般阉奴造反,抓孺人,三哥不见,爹爹又病着,只能来求大哥。快让大哥进宫去求个情吧,掖庭那不是人待地方,迟刻不知会出什事。”
宋王府长史苦着脸向李隆范道:“殿下,们这里也是般……”李隆范呆,这才望见那几个内侍,登时怒火中烧,上前脚将那人踹倒,边踢打边骂道:“你们内侍省要真要反!敢到天子兄长家中来撒野!今日先宰你们,看三哥会不会将也流放!”王妃被他骂得心惊,只怕这些话传出去,会让皇帝更加嫉恨李成器,也顾不得抛头露面,忙出来拉扯道:“四叔息怒,他们是钦差……”那长史慌忙跪在李隆范面前道:“殿下当心!家娘子经不得磕碰!”
李隆范住手,双目红,直向内堂闯去,府上也无人敢阻拦他,他直扑到李成器床前,哭道:“大哥,你起来啊,你起来看看,这是什天下!锦瑟是爹爹亲口封孺人,他们也敢抓!他容不得姑母,容不得花奴,连你身边个婢女都容不得!你还要等到什时候才敢说句话,你要等到花奴死在蒲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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